四下环顾,发现不远处有一堆放置生锈的钢条和废弃的板砖,应该是以前修建高速的时候,遗留下来的吧。
顾不上是哪来的,拿起一块板砖跟一根细长的钢条就过来。
拿着板砖朝玻璃上使劲砸,打不开门就只能想办法从窗子出来了,希望能够砸开吧。
但是只是砸了三下,他就放弃了,因为听到那闷闷的声响,就知道这是特质的防弹玻璃,一般的板砖根本奈何不了。
“傅亦臣个胆小鬼,一辆车还弄什么防弹玻璃,就怕被人杀了是吧?这下好,没防到别人,把自己给防死了。”眼看着油箱的油一点点的流出来,车门打不开,里面的两人有很大的可能会葬身火海的,夜枫也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烦躁,开始抱怨起来。
细长的钢条开始上场,对准凹进去的车门门缝的位置,像是扔标枪一样的姿势插|进去。
脸上青筋暴起,可见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了。
幸好,钢条被|**去了。
咬着牙,再接再厉,手臂肌肉贲张,脸上涨红,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艰难朝着另外一边移动着,看着手中的钢条一点点变弯,车门却是纹丝不动。
杜阮瑜都感觉到绝望了,钢条那么大的承受力度,都被压弯了,但是将他们牢牢囚禁起来的车门却是动都不动一下,难道他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低头望着即便是在昏迷之中,满头鲜血,依然俊美无双,眉目如画一般的男人。
杜阮瑜不由得悲从中来,苦笑一声,伸手摸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和脸色。
看来两人真的是孽缘啊,她的一辈子算是被他给毁了,家人,容貌,幸福婚姻生活都在他的身上彻底栽了。
处心积虑拼命提升自己,回到这里所想的也是要向他报复,让他承受自己曾经承受过的一
切,让他一无所有,让他跌落谷底。
虽然过程不如人意,但是算起来她也算是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可是为什么她高兴不起来呢?
之前一直麻痹自己说,是因为他还没有一无所有,他还是那个骄傲的傅亦臣,她要将他的骄傲彻底击溃,让他彻彻底底的失去做人的信心,那才算是成功。
可是现在他一脸苍白,没有一点抵抗之力的躺着,现在的他比一个婴儿都脆弱,她只要放开手,不管他。他刚才就能真的脑袋砸到突出的山体,脑浆迸裂,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她的怨恨,她的仇恨、她的不甘都可以就此解脱了,为什么她还要去救他呢?
手掌心一阵阵的抽痛,那股痛似乎能够抽痛心脏一般的疼痛,让她感觉到一股不详的预感。
车外的夜枫满头大汗,身上优雅的休闲服,现在都成了一块抹布,黑一块白一块脏得要死。
可是他却没有闲情去管了,他用尽了全力,手中的钢条已经整根弯曲了,结实的车门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气得他一脚踹在车门上。
“擦,什么破车,车门设置的这么好干什么啊?碰到这种情况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妈|的,老子以后要是买你们的车,老子就是你孙子。”恼怒挫败齐齐涌上心头,感觉自己都没脸见杜阮瑜,只能狠狠用脚踹着异常结实的车门,发泄自己的怒火。
“妈妈……妈妈……”不远处的南溪似乎也感觉到这边绝望的气氛,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低声啜泣着,不敢上前来纠缠。
“夜枫,你抱着南溪到一边去,一会儿别伤到了。”见状,明白自己应该是出不去了,杜阮瑜慌乱的心反倒是安定下来了,不管自己和傅亦臣怎么样,夜枫和南溪是无辜的,怎么也不能让他们出事。
“不行,一定还有办法的吗,一定
还有办法的。”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夜枫愤怒反驳,绕着车子不停的转圈,不时抬头看向上面。
“我在车子出事的时候,就给我家打过电话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