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却很空。
她的笑容没有不妥，也没有什么失礼，相反，她永远都是一副优雅的，得体的有礼的样子，但是，傅亦臣发现，她的笑容得体背后，带着疏离。
不管别人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她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一段距离。
不靠近，不远离，她站在圈子里，让你自以为能看得到，摸得到，你像是在朝着她靠近，最后却悲哀的发现，你们之间，永远隔着那些距离。
从来都没有缩短过。
“云朵，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半晌，傅亦臣淡淡的开口。
他没有揪着之前的话题不放，既然云朵在转移话题，那么，他也就顺着她转移了好了。
但是，这个话题转成什么，要他说了算。
杜阮瑜心里忐忑，她知道他这样问的原因，她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不要慌乱，不能只因为他冷冷的眼神和略带施压的语气，就自乱阵脚。
杜阮瑜的笑越发的甜美，她摇摇头，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看着傅亦臣。
“我讨厌被骗，尤其是我身边的人骗我，哪怕，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我都不能接受。”
傅亦臣说的轻描淡写的，就像是突然有了时间，和云朵聊聊天，但是杜阮瑜知道，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别有深意的。
“我想，哪个人也不喜欢被骗吧？”杜阮瑜装作不以为然的回道，“我也不喜欢被骗，不过，人活着，被骗，怎么能避免呢？”
她笑傅亦臣有些小题大作，其实，心里却也和他一样，对于被骗，耿耿于怀。
不然，她也不会揣着仇恨这么久，努力了这么久。
想到这，杜阮瑜心里又涌起一股自嘲，当年的事情，傅亦臣连骗她都算不上。
傅亦臣连骗她都不屑得做，是她自己，傻傻的，自己把自己骗了，骗得那么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