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阮瑜并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傅亦臣的好意,但在这里的身份依旧是夜枫的女伴。
“傅总,请你尊重你的员工。”杜阮瑜站在夜枫的身边,轻声的开口:“昨晚,的确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杜阮瑜看着他,目光灼灼。
傅亦臣似笑非笑,摇晃手中的红酒杯,低声道:“你可不单单是我的员工。”
“我们应该是有劳务合同的。”
“我们以前还有结婚证,不是吗?”
傅亦臣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停留在杜阮瑜的腰腹处。
杜阮瑜的动作一顿,回想起昨晚发生的时候,她只能半捂住自己的并没有裸露的腰腹,微红着脸看他:“你竟然……”
她的腰腹处有一个浅红的胎记,小拇指盖大小。
从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露出腰腹的衣服,知道的人自是少之又少,就连一同生活了几年时间的夜枫也不知道。
想到昨晚上换过的上衣,基本上就能知道傅亦臣做了什么。
“云朵小姐,我记得杜阮瑜小姐的腰腹,也有类似的胎记。”
傅亦臣的目光微凉。
杜阮瑜的心脏兀的漏了一拍,傅亦臣怎么会知道以前的杜阮瑜腰腹有胎记。
即使有那荒诞的一夜,傅亦臣也不会注意到腰腹那极浅的胎记。
想到这里,她皱眉对上傅亦臣眼镜。
“不可能,杜小姐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的胎记。”
“你跟她很熟?”你怎么知道她身上没有胎记。
傅亦臣的话外音十分明显。
“如果没有我,杜小姐可能连进产房的机会都没有。”杜阮瑜的表情终于恢复了些,苦涩的看着傅亦臣。
当年的她在异国他乡全靠夜枫的帮助活下来,但面对怀孕时期的各种问题,忙碌不堪的夜枫也仅仅能给她一笔钱寻找合适的保姆。
在夜半时分,冷汗直冒却也不能入院,
只因为国外与国内的医院不同,无法接诊。
“如果傅总您还真的对杜小姐有一丝感情的话,就请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如果我当时有足够的钱和时间让她去打胎,杜小姐也不会死了。”杜阮瑜的表情变得沧桑。
苦涩在傅亦臣的心中蔓延开来,一点点的腐蚀心中的墙壁。
他明明记得在离婚之后他给过她一笔财富,而那些钱财仿佛不翼而飞。
他曾以为那些金钱是被她花费在父母的身上,然而杜阮瑜的父母一直都靠着林夕夕和云朵两个人的汇款撑到了现在。
那笔钱……
“傅哥哥!”许琳达的声音拉回了傅亦臣的思绪。
许琳达亲昵的挽住了傅亦臣的手臂,甜美一笑:“很少看见傅哥哥在发呆了呢。”
傅亦臣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
只是稍稍走神,刚才的艳丽女人已经从身边消失,只能看见远远的人群中央,那一抹艳丽的红色。
难道真的是他的直觉出错了?
他扣住了酒杯,他对杜阮瑜关注的太少,现在想要找到云朵和杜阮瑜之间的共同点太过困难。
“朱越呢?”傅亦臣淡淡道,带着许琳达朝着杜阮瑜的反方向离开。
“他在那边,被人拦下了。”许琳达指了个方向。
傅亦臣身边的特助,自然被人所关注着。
傅亦臣侧脸看了杜阮瑜一眼,就带着许琳达隐入人群之中,去谈自己的生意。
而正被一群贵妇富家小姐围在中央的杜阮瑜,静静的看着傅亦臣和许琳达一同离去的背影。
忍不住的落寞。
无论是杜阮瑜,还是现在的云朵。对于他来说,不就是玩物吗?
她当年凭借权势将他绑在身边,他如今如果知道她就是杜阮瑜,那就是万劫不复,恐怕连爸爸妈妈也会受到牵连。
已经选择的路,早就无法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