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问询下,王小方才得知:清河县张家,世代粮商,把握着当地百姓的命脉,可谓是县里最有权势的家族。而这美妇人便是张家的三房,唤作吴佩佩,同丫鬟小翠刚从娘家省亲归来,却没想到路上遇到歹人劫路,丢了钱财不说,险些连清白也赔了进去。运气使然,碰到了王小,将其解救下来。
吴娘子道:“奴家看仙师术法高强,不知可否护送小女子一程,到达张家后必有重谢。”
“娘子何必客气,咱们也算是共患难的交情。再说了,我也正想往清河县去呢。”王小大喜,一路上有美人相伴也算是不枯燥。
三人结伴而行,终于是到了清河县。这清水县比起禹城冷清许多,街上时有狗吠,却不见人影。就连集市上也只有一些摊位,平添几分诡异。
王小将两人送到了张府便欲离去,却被丫鬟拉住了身子,道:“仙家,您不能走啊。您要是不管,张家恐怕就要没了。您是山神转世,且帮帮我们吧。”弄的王小是一头雾水。吴娘子也附和道:“不瞒您说,我这一趟回娘家,不仅是为了避祸,还是想去请一些有本事的法师哩。”
“祸?法师?发生了何事,弄的你们如此紧张。”
“前些时日,张家就开始闹鬼。先是后院养的黑狗,夜晚时分叫唤个不停。起初没人理会,谁曾想一早,打扫的下人竟发现这狗没了声息,更可怕的是...是被割去了头颅。”丫鬟说到这,仿佛想到当时的情形,小脸便煞白了起来。
吴娘子补充道:“本以为是什么小贼,想要入室作案,被黑狗察觉,才下了杀手。虽然手段歹毒,但也没人把这当回事,毕竟张家也是大户人家,总归是见过风浪的,于是就让看家护院的教头们加强警戒,提防一二。可就在黑狗死的第二天夜里,一个守夜的仆人竟被挖去了心肝。再然后,下人们就总传天一黑就有红衣女鬼出来游荡,闹得人心惶惶,我家老爷也就此病倒了。家里没了主心骨,不知怎么办才好。”
丫鬟也恢复过来了:“还有一件怪事,就是奴婢听后厨说,府里的苹果都不翼而飞了。找着时,却被染成了白色,放在那口井边,好像在祭拜什么人。”谈到井,吴娘子却是变了变脸色,示意丫鬟赶紧住嘴。
王小却是未曾注意到,心想:真有此等怪事。虽然我也见过那面目可憎的鼠妖、贼人,但是这厉鬼之事听着端的是渗人。其实,有实体的妖物不可怕,虚无缥缈的鬼怪才最摄人心。想到这,即使王小身怀法术,也心生退意。
吴娘子又道:“我们是见过仙家本事的,小小恶鬼想必也是不在话下。如果您能助张家渡过这一劫,全府上下必定感激不尽,我吴佩佩也任凭仙家吩咐。”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是迷住了王小,想也不想便慌忙应承了下来。
走进张府,只见烟雾缭绕,呢喃声起,有请神作法的,有舞剑驱邪的,还有僧人颂唱佛经的,好不热闹。一旁的王小看的是津津有味,心想:张家也是急病乱投医,请了这些个假把式,顶甚鸟用。此时,一个脸部瘦削,满眼血丝,腿脚不太利索的家丁引起了王小的注意。其紧握着双拳,眼神之怨毒比起当日所斩的鼠妖有过之而无不及。一晃神,这人就不见了踪影。
王小随口问道:“你们怎么不报官呢?还有,那死去的仆人身上有找到什么线索?”
吴娘子回道:“这是张家内部的事,老爷和大夫人不想宣扬出去,败坏了名声,也就私自瞒住官府。至于那仆人倒是和小翠比较熟络,仙家到时候可以问问她。”此时,小翠却不见了踪影,王小只好作罢。
“快给仙家准备一间上房,再弄些吃食,切莫耽搁了。否则,别怪我责罚于你。”吴娘子紧接着对下人吩咐道。
入了夜,主家都渐渐睡下了,张家大院仍旧灯火通明,那些拿了张家钱财的道士、和尚也算卖力,从白天到晚上也不曾歇息,还有不少家丁正拿着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