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径直走来,应睡袍男之请坐在右宾客位上,仆人周到地呈上刚沏好的茶水和一碟足以体现枫料事如神的花生米。
睡袍男子微笑道:“怎么样小枫,处理好了吗?”
“恩,谢谢张伯。”
睡袍男子姓张,是小丸的父亲。
“哈哈哈别客气,我这儿你当自己家就行。”
“张伯的提议你考虑好了吗?”
“我认为可行。”片刻思考后,枫指尖轻敲着沙发扶手说,“不过光世一家还是由我来监视吧,他那儿有些有趣的谱子我想好好研究研究,我要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此话一出紫衣女似乎不乐意了,冷峻的目光戳向张父,后者却不为所动,对着枫颔首道:
“好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此一战后,小丸就会彻底对光世一死心了!”
“赢他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吗?”枫摆摆手,语气平淡却势在必得。
枫为什么会出现在小丸家里?
小丸父亲的提议是什么?
这紫衣女人又是谁?
浮于表面的事发经过看似简单,背后的来龙去脉却不寻常———
今上夜,枫来到瓦房街,挨家挨户地询问世一的去向,之后便等在世一的屋子里,等来的不是老雷和蒲校长,更不是世一,而是那个紫衣女人。
枫一眼即看出紫衣女非比寻常,“找谁?”
“张小丸父亲想见你。”紫衣女并不接茬,直接开门见山,“随我走一趟。”
枫深知面对这种角色问和反抗都是徒劳,于是就这么轻飘飘两句话就不明不白地被“请”走了。
没想到了张家后,张父竟以贵宾之礼接待了枫。先是询问枫找世一的原因,枫说“光世一和我有决斗之约,我想看看这个缩头乌龟躲在哪。”,张父则表示他也在找光世一,目的是拆散世一和小丸,让世一有自知之明,明白癞蛤蟆吃不到天鹅肉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并想让世一配合演一出戏,好让小丸彻底死心。枫说“那我们还算志同道合。”,还说以他对世一的了解,世一必不可能配合演戏,得另辟蹊径,“光世一对自己的音乐天赋极其自信,这也是他的弱点,这事儿我们可以合作。”,张父听到此话是合不拢嘴,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慧眼识珠。
随后便拉着枫开始商量对策。
张父提议通过枫与世一的决斗做文章,给决斗加一条赌注:输的永远与小丸形同陌路,终生不见;赢的张家会永远将他奉为上宾,并满足他一个愿望。很显然,这是一场可以提前预知输赢的决斗,因为一旦有意外,张父都会通过自己的铁腕左右比赛结果。
至于那紫衣女,好生诡秘莫测,无论枫用何种办法引诱她搭话,她都一言不发。其身份成谜,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与世一有某种关系,否则也不会全程“袖手旁观”。
枫何其伶俐,他自然知道此情此境犹如龙潭虎穴。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枫认为,张父的目的或许真是拆散光世一和张小丸,但其背后的因由恐怕并不是世一配不上小丸那么简单。先把自己塑造得与光世一势不两立,再见机行事,顺藤摸瓜抓揪住真相,这便是他的对策。
待二人完善好细节之后,张父带着枫去到一个按摩观影浴足等一应俱全的休息室里喝酒闲聊起来。
“年轻人啊就是要有冲劲,你这看不惯谁就打趴他的性格和我一模一样。年轻人就该这样!”
“我从小就没输过,我不怕输,怕的是害怕自己会输!想当年我……这辈子我最看不起的人就是怕输怕到抛妻弃子像王八羔子一样躲起来的人。”
“哦,看来光世一也是那样的德行哈哈哈哈……”
枫本是很期待从这次闲聊中发现些有价值的线索,但他半句没提正事,像喝了假酒又来读自传一样声情并茂地吹嘘着自己的伟业。说是开诚布公的话语间无不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