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塌鼻子,凹颉腮,一双精怪的毛眼盯着世一入神,手脚也不干净,对着世一这儿摸摸那儿捏捏。
世一被这这相貌古怪的不速之客吓得呆若木鸡,整个人只有嘴巴开合着,“孙,孙悟空?”
“丑老头,这小家伙谁呀?”这猴子甚是无理,初次见面就对着世一东拉西拽不说,竟还敢蔑称丑老为“丑老头”,从他利落的肢体动作,清亮的嗓音看来,他应该不比丑老年长,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夫不是说过了吗?”丑老并不在意,看来和此猴关系匪浅。
“什么时候说过?”
“笛声。”
“你那笛声除了能搅和本大王的美梦,还有啥屁用?”猴子尖着嗓子轻蔑道。
“哈哈哈哈,当初是谁缠着老夫要学这借音传话的功夫啊?我就知道你没这天赋。”
“笑话,要不是俺那蠢崽子喜欢你给俺那根笛子,要俺送给他当金箍棒使,本大王岂能学不会你那破功夫?”
“好好好!大王说的都对,老夫拗不过你。”
猴子见丑老让理,竟还得意了起来,带着些嘲讽的语气对丑老说:“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怎么?想本大王了?”
丑老不搭话,看了看身旁的世一,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刻世一显得格外拘谨,通过二人的对话,他深知眼前这“灵猴”来历不浅,心中更多了一丝对丑老的敬重,不敢轻言妄动。
“小家伙,还不快见过孙长老?”丑老示意。
还真姓孙啊,世一震惊不已,连忙躬身行礼:
“晚辈萧晚,见过孙长老。”
“免礼免礼,嘻哈哈哈,多少年没有人叫俺长老了,有趣有趣。”孙猴子喜不自禁,对着丑老继续说道,“丑老头,你可是要本大王收他为徒?”
“这老夫可不知道了,他可是连我的轻功都不感兴趣呢。”丑老笑着说。世一可从未没说过对轻功不感兴趣,足见其察言观色能力之强。
“那当然!你那轻功有本大王快?”猴子拍拍世一肩膀自豪道,这让世一尴尬不已。
“得了吧,你会轻功?你那就是单纯脚力足,速度快。”丑老说。
“叽嘻嘻嘻嘻,就是快你怎么了?”
“快得过声音?”
“你会打狗棒?”
“你会游龙步?”
“想当年本大王......”
......
他们俩吵起来了,说了好多在小说和武侠剧里才提及的功夫......
想来,成为世外高人的徒弟,拥有常人望尘莫及的本领,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但世一志不在此,武侠小说里的假把式可解不开那些困扰他的谜团。要说学功夫,如果有什么能逆转时光的功夫,世一必定义不容辞,却只是如果。
突然,丑老神情严肃地朝孙猴子使了个眼色,孙猴子竟能会意,瞬间停止了争吵。
“好了小家伙,来吧,捡重点说。”丑老对世一说。
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对世一来说却如同一声惊雷;世一表面沉默着,内心已是万马奔腾!
他早就想大声地说出来了,说给这个吹奏父亲曲子的丑老听,说给这个举止怪异目无章法的猴子听,说给这个古怪的世界听!
“其实!我叫光世一!”
像宣泄一样,他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这时候,不远处的草灌子里:
“光,世,一,好名字!好名字!吱嘻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