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婵衣觉得还是施针更加快速且方便。
恢复也更快。
吃药的话,是药三分毒,药效越厉害,后面恢复起来也会更加缓慢。
对于一个时刻不是在忙政务就是在忙剿匪或是打仗的太子殿下来说,扎针一时痛,痛完马上好,是最好的治疗手段。
“苏姑娘,商量个事呗。”
“殿下请讲。”
苏婵衣看到太子殿下咧起的嘴角,就知道自己一定不会答应。
“你下手的时候轻一点,快一点。”
这样我也好少受些琢磨。
张君临没好意思说自己怕扎针的话,眉飞色舞地和苏婵衣暗中交流着。
苏婵衣不忍直视地歪过头。
她这一歪头,张君临便感觉到大事不妙。
“我能满足殿下一个要求,轻一点则慢,快一点则痛,殿下选一个吧。”
“……”
我选择装聋作哑,当作我从未提过此事。
“有劳苏姑娘了!看样子他们还要打一段时间,我先去吃饭!”
反正有败者爬行和输了没肉吃两个条件,他不必亲自盯着,也没有人会乐意放水的。
既然他吃不到肉,总会有人陪他一起受罪。
挺好的。
正想着,卤肉的香味里夹杂着一股说不清楚的臭味。
张君临看向耕田的方向,双眼一亮。
开始施肥了!
……
“驾!”
“驾!”
出了金陵城,便拦路抢了一匹快马的张君成,此时伸手抓住路上的一把半生不熟的杏子,塞进嘴里充饥。
眼看前方有官兵出没,他急忙掉转马头冲进一条小路里,看了一眼天上的星星,确认好方向,让马儿在草地里趟着一条通道,继续往前跑。
穿过草甸、跃过溪流,刚想上官道时,田地里出现了许多农夫和官兵,让张君成只得继续沿着小路往东行。
“这该死的张君临,不光派了官兵来拦我去路,还把农夫征集过来了,这是想把我的前路堵死吗?”
正说着。
他呛了一大口臭气,呛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那座下的马匹也因此发出不满的嘶鸣声,吓得他连忙猛地一顿狂拍马头,打服了这匹吃不了苦头的马儿,这才顺着臭味朝周围张望。
终于意识到。
出城的农夫不是来追赶他的。
他们推着车或是背着筐,每个人喜气洋洋地冒着臭气,等到了田间地头,站停的农夫则宝贝似的把独轮车或筐子里极臭像土一样的东西用铲子铲出来,倒扣在田梗上。
由于大家都在认真的重复做着这套动作。
哪怕张君成在他们眼前经过,也没有人理会他。
甚至连官兵都没多看他一眼。
“大家注意,要按照太子殿下说的分量来把这些粪肥放进稻田里,放少了不管用,放多了别人就没有了。”
“别看它臭可用了它,长出来的稻米可是香的,大家加把劲,趁着镇州和滁州还没收到消息,先把粪肥用完了,免得他们再来叫穷,连粪肥都要借咱们的。”
官兵们调侃的话,引得农夫们哈哈大笑。
如今金陵与镇州的士农工商已经形成了一个团结互助的圈子,别说借粪肥了,连施肥的人借去都没问题。
前提是,自己先要把自己这一摊子搞清楚,不能让太子殿下的新政令落实不到位,被别的县城抢了风头去。
张君成看到这些对张君临的话,比对待圣旨还虔诚的百姓,心里是又恨又妒。
同时,又给张君临加了一笔要告的状。
愚民!
张君临为了掩盖当初用粮换粪肥的糊涂账,居然愚弄百姓!
实在是罪大恶极。
“你们等着,等本殿下请回父皇,定会为你们做主!到时候一定把张君临的尸骨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