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苍浀忍不住出声提醒。
老头儿这才醒过神来,冲她歉意一笑,“稍等。”
随即让道童取来一个信封,“这封信在馆里放了这么多年,还以为永远不会有人来取,如今总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说完郑重地将信封交在苍浀手里,意味深长地说:“姑娘,你邪气缠身,往后可要坚守本心呐。”
苍浀怔住,待想起来问时,馆主已经走远了。
出了殿门,苍浀按照林晟的吩咐,取香炉里的火点燃信封,再把怀表放在灰烬里,如此一来他便可以拿到那封信。
林晟说,这封信是他的挚友临别前留下。挚友当时要去参军,唯恐身有不测所以提前留下了这封信,告知后事。
可惜林晟还没等到取信的那一天,便意外离世,因此也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牵挂。
纵然如今已经过了几十载,当年的人都已化为黄土枯骨,所谓的后事也再无效用。
但他终归不负所托,按照约定前来拿取。
林晟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得知他并未死在战场,而是一身功勋归家,虽然因伤病早早离世,已经是我最大的安慰。
“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苍浀问。
林晟却突然叫住她,“既然你帮我完成了心愿,作为回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看到香炉旁边那口井了吗,你过去。”
苍浀疑惑走近,果然见到一口被青石板挡住的水井。
“这口井常年受香火缭绕,极为有灵气。喝了里面的水,你就可以摆脱外面那个人。”
苍浀半信半疑的喝下,出门看到韩兆新果然还等在原地。
试探着走近,韩兆新突然脸色一变,反应激烈地后退几大步。
苍浀故作疑惑,“你怎么了?”
韩兆新僵硬的笑了笑,“没……没事,只是突然崴了脚。”
苍浀不动声色,“我逛完了,准备回去了。”
她径直往前走,韩兆新看她却如洪水猛兽一般,频频避开。
折腾了半响干脆扯了个谎,“刚有个客户打电话说在这边,我先走了,你自己玩得开心。”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苍浀心里无比痛快。没了讨人厌的东西在身边,连带着脚步都轻盈起来。
林晟却突然出来煞风景,这一次的语气有些狠厉,“现在你去做第三件事!”
“我要你帮我杀掉一个人!”
“我不答应!”苍浀厉声拒绝,“我替你做的事只能建立在不违反法律和道德的基础上,杀人无论如何也会做!”
一贯温和的林晟突然变脸,语气阴鸷起来,“你以为你有得选,要么杀掉那个畜生,要么就你和你的家人永远也别想得到安宁!”
随即他癫狂怒骂,一会儿骂那个歹徒,一会儿咒骂苍浀和她的家人。
苍浀脑中嗡嗡作响,差点在大街上晕倒过去。
她扶着墙壁走到隐蔽的巷子深处,语气依旧强硬,“不管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答应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随即她也反唇相讥,“只要你弄不死我,我总能找到解决你的办法。但是如今除了我,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替你完成心愿,劝你也思考清楚!”
林晟哽住,骤然沉默下来。
苍浀说的是实话,除了她,再没有人能帮自己。
过了半响,他的态度终于软化下来,退了一步。
“好,我可以不让你杀人。不过你必须带我去见刘全的后代。”
刘全正是当初杀了他夫妻二人的盗贼。
苍浀思衬着他应该无法对别人做什么,否则也不会需要自己动手,便答应了下来。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刘全的其他信息又不明了,想找到他的后代何其艰难。
苍浀猜想当年的凶杀案肯定会登报,于是找到一家卖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