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苍浀豁然起身,青白的指尖攥紧桌沿。
察觉到胡医生和林琳诧异的目光,她才惊觉自己反应过激。
强行稳定心神,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
“医生,您这个诊断结果我不认同,我对自己的精神状态很清楚,并不存在您所说的……人格分裂。”
胡医生表示理解,“大部分患者都不会认同自己有病,但这恰恰也是潜意识里的规避心理。”
“你的症状、精神检测,以及生理检查,都指向这一结果。”
“我……”
苍浀想要解释,可她该怎么让医生相信,有这些反常症状不过是因为有一个邪灵在她体内。
林琳担忧地看过去,“不如你就先听医生的,万一有用呢。”
她对医生的论断毫不怀疑,尔后恳切地询问。
“医生,那按照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治疗方案效果最好?”
胡医生还是看着苍浀,意有所指,“首先患者要接受自己的病情,并愿意配合医生的下一步诊疗。”
“谈通、绘图、催眠等等,都是常用的方式,再适当配合药物。”
苍浀被老医生那洞察人心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揉搓衣服布料。
“那您是怎么判断我患有这个病。”苍浀抬头望过去,“是我哪些方面,表现出多人格的状态?”
看到她眸光里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敌意,胡医生和蔼笑道:“丫头,人的神经太复杂太强大,连你本体都无法察觉,你潜意识里的一些行为,其实和你的本性是不一致的。”
“这就是症状之一,发展到后期,本性都会被湮灭。”
胡医生再度劝她接受治疗,林琳也在旁帮腔,苍浀只好无奈表示,“回去之后我会仔细考虑。”
苍浀一进门,食物的香气隐隐传来。
她狐疑地走进厨房,竟然罕见的看到,萧策正在灶台前,用不锈钢勺搅弄着锅里的汤水。
只不过他身姿挺拔,神情又极为专注,到更像是在做研究。
“咦?今天回来的好早。”苍浀开口。
按照往常的惯例,一旦出了命案,萧策都是早出晚归,甚至连续两三天不着家也是常事。
萧策把汤勺搁在锅延,扭过头来,“哦,年富的案子已经有眉目了,结案就是这两天的事。”
“写字楼对面150米处,正好是一栋居民楼,当时有个摄影爱好者正好拍到年富独自上的天台。”
“所以,他真的是被魅灵操控跳下去的!”苍浀抓紧了门框。
“嗯,目前来看是这样。”
“那,玉佩呢?怎么会在他身上?”
萧策关火,把熬好的牛骨头浇在面条上,“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苍浀根本没胃口,可萧策大有不吃就不聊的架势。
她只好捧着自己那碗回到餐桌,随便尝了几口就急不可耐地追问。
萧策拗不过她,只好说:“玉佩出现在年富身上应该是偶然,但玉佩的丢失却大概率是魅灵自己操控。”
苍浀手里的筷子当啷落在桌上,“它……可以让压制它的玉佩消失,那岂不是对它已经不起作用了!”
“我就知道,听完你就没心思吃东西了。”萧策面露无奈,“也不能这么说,如果玉佩对它不起作用,也不必大费周章了。”
“至于具体原因,恐怕只有魅灵自己知晓。”
吃完饭,萧策回去工作。苍浀惴惴不安地坐到电脑前,想工作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最后还是决定问问魅灵,它到底想干什么!
苍浀闭上眼睛,尝试呼唤魅灵。唤了好几次,魅灵始终没有动静,就像消失了一般。
她再度凝神,萧策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她。
一接起,他的语气失了往日的平静,罕见的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