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兆新的左脸缺了一大块皮肉,深到可见森森白骨。
周围的皮肤也腐烂了,新结的痂和脓水烂肉混合在一起,那半张脸看起来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没有半分人样。
看到两人,韩兆新本来就恐怖得脸瞬间扭曲,阴森森的目光,在苍浀和萧策之间来回打量。
“这么快就带着新男人回家,苍浀,你可真是耐不住寂寞!”
对于这种疯子的讽刺,苍浀丝毫不想搭理。
她微不可察地挪了半步挡住萧策,眸光冰冷地睨着韩兆新,“我说今天怎么满头晦气,原来是楼下站着你这个畜牲!”
“要么现在滚开,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去拘留所里坐一坐。”
“嗬!我是畜牲,那你还不是跟畜生在一起那么久,你又是什么东西!说起来,我还挺怀念你的滋味。”
“可惜啊,我尝过的东西现在被别人给捡了。”他又阴翳地看向萧策,“你倒是不挑,看来你也是畜牲了,嘻嘻。”
苍浀不想连累萧策,朝前一步挡住韩兆新的目光。
韩兆新却突然癫狂大笑,“苍浀,你不过是个我丢掉的破鞋,哈哈哈哈……”
他肆无忌惮地嘲讽,污言秽语不断用在苍浀身上。
看到面前这张令人作呕的脸,苍浀竟然出奇的平静,甚至没有被激起一丝怒意。
苍浀正欲回击,身后的萧策突然攥紧了拳头,他把苍浀拉到旁边。
“你别管了,先回车上等我。”
苍浀疑惑看向他,萧策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听话。”
他太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苍浀顺从地去车上。但还是放心不下,透过车窗紧紧盯着两人的动静。
她看到,两人面对面平静交谈了一会儿,萧策不知说到了什么,韩兆新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手臂愤愤挥舞,随后满脸怒容地离去。
萧策神色如常回到驾驶座,发动引擎。
苍浀还是忍不住问,“你跟韩兆新说了什么?”
“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来缠你。”
很寻常的对话,可苍浀却觉得没那么简单,而韩兆新也不是能被萧策一句话吓住的人。
她有心追问,萧策却已经把车开了出去,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两人到达萧策住的小公寓,跟着搬家公司把东西搬进屋内,苍浀在室内打量一圈。
房间的装潢跟萧策这个人一样,黑白灰的色调,清冷得少有烟火气。
三室一厅的格局,到还算宽敞。萧策领她去到客卧,“你暂时就住这儿,看一看有缺的东西跟我说。”
“挺好的。”毕竟是在人家家里,苍浀不想多事。
出来时她发现主卧对门还有一个房间,那面正向阳,采光应该比这件客卧好。
苍浀走近看了一眼,房门上居然挂了一把铜锁。
室内的门为什么还要上锁,苍浀有些意外,回头想问萧策。
萧策快步走过来,挡在她面前,脸上出现一抹不自然。
“这个房间有点特殊,不要进去。”
“为什么?”
“总之记住我的话,包括书房你都可以去,唯独这个房间绝对不能进!”
萧策的语气太过严肃,苍浀也就识趣的没再多问。
她回房间收拾行李,而萧策去书房写结案报告。
收拾好后坐在床上,苍浀看着陌生的房间发呆。
短短几天死了那么多人,她也被迫搬家,心情有些压抑,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萧策已经不在房间,八成是去上班了。
苍浀给自己点了外卖,把笔记本搬到餐桌上办公。
公寓不大,室内一点细微的动静都能被放大数倍,电脑的敲击声让她的心情平静许多。
可很快,苍浀就察觉到有另一股敲击声混了进来。
笃笃笃……
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