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外!
余帘看着来人,笑道:“我不知老师与苏先生,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可这样选择,我很开心。莫非苏先生,今日来此也想要阻我不成?”
她的确是违背了夫子的的意思,偷偷地从旧书楼跑了出来, 来到了这距离烂柯不足几十里的原野上。
可那又怎样,她既然能够走出书院,那就表明老师并不反对她的行为,老师无禁止皆可行,所以她来此合情合理。
苏玄莫山山两人走到叶红鱼近处,莫山山担忧的取出了一瓶丹药, 走向了叶红鱼, 临近叶红鱼身侧,莫山山从瓶中倒出来一粒丹药,喂给了身受重伤,却稍显倔强的叶红鱼。
在吃下丹药后不久,叶红鱼晕倒在了莫山山怀中,莫山山雪白的袍子,沾染上了点点血迹,苏玄皱眉道:“三先生,如今我那位师姐重伤,樊笼已经散去,可宁缺心中的樊笼如何能够散去,依照我与夫子他老人家的约定,宁缺还得在此地,待上一段时间。”
正如唐僧西行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他这位老乡, 想要拿到青梨,自然也需要经历一番磨难,必须要让天上那位,对人间充满无限的留恋才行, 如今佛宗的讲经首座,走得太慢了些,否则现在早就可以让宁缺离去,去经历成婚后的种种磨难。
余帘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了营地后,坦诚道:“可我既然来了,那我家小师弟,今日就一定会离开此地,你当真要拦我?”
苏玄扭过头,对上了莫山山担忧的目光,他示意莫山山无需担忧后,说道:“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我与夫子有了约定,那么在真相公布前,我必然会坚定不移的去维护,所以三先生,你违背师命而来,自当回转后山才对。”
整件事情中,最关键的不是青梨这个结果,而是宁缺与桑桑在成婚后,求取青梨所经历的磨难,故而磨难未生,宁缺自然应当在此多待些时日,等到佛宗的那封佛偈到了再说。
余帘说道:“那就只有打一场了,能够与苏先生一战,我会感到很开心。”
寒蝉凄切,原野上蝉鸣再起,只是这一次的蝉鸣更为密集,营地内尚且存活的西陵护教骑兵,双耳之中流淌出了两道血痕。
密集的蝉鸣声,让刚服下丹药的叶红鱼的伤势复发,莫山山听着蝉鸣,说道:“再这样下去,叶红鱼会死。”
苏玄听后挥手撒下一道屏障,隔绝了满天遍野的蝉鸣,他朝着余帘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三先生,魔宗二十三年蝉确实玄妙,须臾间你便入了天魔境,不过你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魔宗功法二十三年蝉确实是堪比天人化生,可他已然入先天元神真人境,天魔又能奈他如何?
他本来不想在瓦山外,与余帘打上一场,可这位书院的三先生,实在是太不把夫子的选择当回事了。
余帘冷冷的说道:“苏先生,多说无益,今日我要带我家小师弟前往烂柯,谁若拦着那便是与我明宗为敌。”
“哈哈!”苏玄笑道:“明宗,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既然三先生以魔宗宗主的身份相战,那我理应满足才是。”
书院三先生与他交战会违背夫子的意思,可魔宗宗主林雾,与他交战自然不用顾忌夫子的意思,毕竟余帘也是一宗之主,自然要留些颜面。
“那就战吧!”
余帘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她的脸上写满了凝重,天魔境界这个久不现世的境界,被余帘催动到了极致。
余帘周身每一道天地元气,都仿佛化作了一只只的寒蝉,振动的蝉翼,仿佛要撕裂虚空。
不过此时的余帘,并没有想象中的魔气森然,反倒是颇有道门出尘之气息。
苏玄赞叹道:“三先生果真不凡,居然能从道德经中悟出,魔心御道的手段,可道门亦有神术,我今日就让三先生看一看,何为道门神术与道相合。”
他掌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