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帘眸中出现了一只蝉影,山脚下响起了若有若无的蝉鸣声,也幸亏离真正的山脚还有些距离,不然这蝉鸣必然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苏玄,我需要一个交代,如果今日当事情没有一个很好的交代,那你也不必走出书院了。”
苏玄点头解释道:“魔宗祖师出身西陵,当年也曾是西陵的光明大神官,三先生既然身为魔宗宗主,难道与魔宗祖师的后人没有渊源吗?”
这样的隐秘在许多人眼中算不得隐秘,但在不知道的人看来,这无疑是巨大的震惊!
这也是他笃定,余帘会收下澹台嫣对原因所在,对于一位魔宗宗主来说,还有比教一位西陵世家的嫡女,叛出西陵更为开怀的事情吗?
听了苏玄的这个解释,余帘的神色缓和了下来,她看着快要开始的登山,说道:“如此看来确实是有些渊源,不过那位澹台姑娘已经站在了洞玄巅峰,才情更是卓越,哪怕是隆庆也不一定能够胜过,苏先生为何会认为,这样一位女子,无法登上后山,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
这般笃定一位资质不凡的女子,这样的人不是什么蠢货,就是不解风情的白纸。
余帘说话的语气很淡,但苏玄还是从中听出了三分的嘲讽,他解释道:“澹台嫣确实不凡,哪怕是被西陵吹上天的隆庆与之相比,也不过五五之间。可想必夫子这一次招收亲传弟子,必然有些极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澹台嫣注定无法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
夫子在人间布了好大的一座阵,自然要等某位存在入阵,冥王也好昊天也罢,总之能让那位存在入阵之人便是夫子的亲传弟子,很显然澹台嫣没有这样的机缘。
余帘问道:“极有意思何解?”
她对苏玄话间的这个极有意思很是疑惑,在尘埃落定之前,就连她也不知夫子的最后一位亲传弟子,她们的小师弟会是谁。
所以那位极有意思之人,到底是谁,又该作何解释!
苏玄看着远处已经开始登山的众人,说道:“极有意思便是极有意思,相信三先生会遇见那个人。”
那个人就是他老乡宁缺,一个在很小的年纪就敢于拿着柴刀砍柴的书院学子,同样是也是这方天地,最为有意思的人。
远处山道之上,登山的人数逐渐减少,成为夫子的亲传弟子,这样的诱惑自然少有人能够挡住,可山道的艰险,又将这些人的信心轰了个粉碎。
余帘看着苏玄手中被分做两半的天书,说道:“你这般对待西陵神物,想必也是个大逆不道之人,不过看在魔宗祖师的份儿上,澹台嫣我收了,不过苏先生还是收了这些拙劣的手段。”
苏玄解释道:“以半卷天书为束脩,三先生竟然拒绝,三先生果真是个妙人。”
天书是西陵极为神圣的宝物,被存放于知守观中,可很少有人知道天书的一些玄妙,昔日的魔宗宗主林雾,今日当书院三先生是很强大,可她又不是大先生,如何能挡住天书中的一些诱惑呢?
余帘脸色骤然间变得极为难看,她冷笑道:“苏先生别打这些小算盘了,二十三年即将过去,我若需要天书自会去取,何须苏先生来送。”
天书对于修行者的诱惑很大,她自然能抵御天书的诱惑,可别人送的天书总有些让人不放心。
“嗯,也对三先生若要看天书何须来看我这本。”
苏玄苦笑一声,将天书合二为一,重新揣回了怀间,他送天书的动机不纯,如今被人识破,自然会感到苦恼。
山风徐徐间,两人的谈话仍在继续,书院三先生招收一位弟子,这本就应该是一件极为隆重的事情,其中有些条件自然还需要详谈。
比如说将来要借次剑,或是出手那么一两次,这件事情还要谈下去,总之书院三先生与道门知守观山门弟子的详谈,总会引来一些旁人的注意,对于那些常年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