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好朋友都没约上,张少峰不免有些扫兴,他给另一个包工头,也是他的高中同学强健打了个电话,正好他今天也休息,俩人约好一起到张少峰办公室。
现在的包工头遍地都是,是项目多了,还是门槛低了,不得而知。其实按招标公告,门槛并不低,但有些小企业或者个人,他们根本没有承包工程的资质,怎么办?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挂靠,挂靠在符合条件的企业上,交人家一定的服务费,然后就可以以这个公司的名义竞标了。
张少峰最初打工的那家公司,就是凭借挂靠费赚得盆满钵满,这是无本买卖,但也会有一定风险,如果施工中出了什么事情,挂靠的这个企业也脱离不了关系。
张少峰的企业也有施工的资质,办这些资质颇费周折,张少峰办齐全用了整整三年。在拿到证之前,他也挂靠在别的企业上施工,现在也有一些企业要挂靠在他的公司上,但大多数被他拒绝了,他不想承担这种未知的风险。
他不知之前的公司是怎么操作的,一年能挣成百上千万,难道人家不怕担责吗?张少峰不敢,这个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上午李四带了一个朋友也去了张少峰公司,四个人正好一桌,他们在张少峰的麻将屋玩得天昏地暗。
张少峰让办公室小姑娘给沏了一壶茶放进去,4个人边聊边玩,聊的话题仍然离不开工地的事情,全是烦心的事!
“这些年包工程真不好干了,我准备今年把这点活干完再不干了!”强健说。
“我这些年全靠我姐,她也快退下来了,到时我也不干了,凭咱们这点本事,连个活也揽不下。”李四说。
“唉,这年头,包工程真费人,以后有机会我给别人打工去呀,一年挣个十几万,还省心,现在是外人欠我一屁股,我欠别人一屁股,每天的日子真是一种煎熬!”李四的朋友说。
“你们少说着丧气话了,现在形势是不好,但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差,咱们用工匠精神,把工程质量做好,相信以后会越来越规范,招投标、结算款也会规范起来!”张少峰忍不住对几个人说,其实也是给自己打气。
“来、来、来,咱们说点儿高兴的,好不容易说放松放松,现在让你们搞得比平时还沉重。”张少峰赶紧转移话题,再说他也开始烦了。
中午时,几个人让办公室小姑娘给烩了一锅菜,弄点咸菜、花生米,张少峰打开一瓶酒,董建华也遛出来了,他没喝酒。
饭后,天还没晴,几个人又开始玩,董建华替张少峰打了四圈,他下午还得上班。
下午,张少峰想起老丈人要来的事儿,他打完八圈后,和几个人说:“今天老丈人来,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咱再玩!”
“老丈人来就来呗,又不是今天要走,再玩一会儿吧!”李四意犹未尽地说。
“不行不行,老丈人好不容易来一趟,早晨我和巧云说好了早点回去,要不然她该生气了!”
“女人不能惯……”李四还想说啥,被他的同伴揪了下衣服,他随即改囗“那咱们改天再玩!”
几个人就这样散了。
张少峰回家时,巧云不在家,她已经把饭菜准备得差不多了。
张少峰给巧云打电话,巧云说刚接上她爸,马上就回去了。
朵朵晚上在小饭桌不用管,张少峰换了衣服,开始在厨房忙乎,其实张少峰的厨艺也很高,他也没有刻意去学,也许是父亲的遗传基因太强大了。
巧云的父亲其实是她的养父,她在亲生父母家排行老三,上面给两个姐姐,她的父母为了生儿子,在巧云出生时便送了人。
巧云的养父母结婚多年,一直没怀孕,就抱养了巧云,起初他们都特别疼爱她,可在她3岁时,她的养母怀孕了,又生了一个女孩。
巧云的养父母有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巧云的境遇就大不如从前,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