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老身错了不成!?”
淳于老夫人的呵问之声回荡在这片不大的空间,愠怒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茫然。
在她看来,谢羽辰和许玲珑扮成的少年‘谢珑’合该是赞同她的话语才是。
可现在,不论是身材高大,面容英俊,脸庞轮廓棱角分明的男人,还是那站在男人身旁长得雌雄莫辩,脸庞线条有些文雅的少年此刻都是眉宇之间有些不愉。
其中谢羽辰更是直接出声反驳她的话语,完全不似前面来府中那副清冷矜贵却斯文有礼的模样。
而一旁那被她惦念许久的美貌少年,也是蹙眉凝眸看着她,紧抿的双唇不难看出少年也对她刚才那番话语颇为不赞同。
这是叫淳于老夫人最为不明白的!
她确实是供养出了一个做到太师之位的儿子,也将淳于府上下把持安排的十足妥当。
但作为典型的南域女子,从未出过南域见过北域风光和其开放的风气的淳于老夫人,是如何也想不到女子也是可以活得肆意潇洒的。
若说南域的女子在外经营那些生意,是被迫的。
那么北域的女子便是自愿在商海之中奔腾驰骋的,更遑论那同众多饱读诗书的学子们站在一起,在诗词歌赋甚至策论之上一同对弈的北域才女。
以及那出身将门,不爱红装爱武装,纵马长街,鲜衣怒马的少女怕是叫淳于老夫人见了更是要惊得缓不过神来。
眼见着淳于老夫人和谢羽辰之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的模样就要将下方众人的视线给吸引过来了。
许玲珑趁着戏折子再次开场的那一霎,拉了拉谢羽辰的手将他微微向后扯动。
霎时间,淳于老夫人和谢羽辰的注意瞬间被她的动作给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谢羽辰更是皱着眉头,双眸不解的看向她。
那一双满是沉肃漆黑的眸子里边是明晃晃对她的询问,带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明明我是在帮你出气,反驳淳于老夫人那贬低的话语,你扯我干嘛?
许玲珑自然是看出了他双眸之中的委屈,但眼前这个装扮即便在寿辰之上也是一丝不苟的老妇人好歹也是这次寿宴的老寿星,还是他们的恩人。
这将气氛闹得十足僵硬,那叫怎么一回事?
这不是砸人家场子么?
纵然淳于老夫人这话不对,但淳于府特别是淳于太师与他们有不小的恩情,便是如此在人家的寿宴之上也得好生叫人家过了寿宴才是。
至于,这之后大不了回了京城还了淳于太师的恩情便不再来往了!
轻轻握了握男人的手,递给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便手腕一个用力将男人向着身后拉去。
也不知男人是不是看出了她眼中安抚的意思,亦或者是不想落了她的面子。
反正十分顺从的,顺着她的力道和动作站到了她的身后。
这一下位置的变换,那长得雌雄莫辩,端的一副温文尔雅的少年便站在了脸色冷漠的男人和神情有些愠怒僵硬的老妇人中间。
淳于老夫人此刻见少年挡在了她和谢羽辰的中间,便以为也是要同她唱反调的,自然也没个好脸色。
当即便板着脸,没好气的道:“怎么,你的兄长同老身闹完了吵完了便轮到你这个兄弟了?”
本已经做好了少年冷着眉眼,驳斥她话语的淳于老夫人却见那站出来的少年只是温和的笑了笑,柔声问道:“不知老夫人可现让修竹兄长先行出了这阁楼,出去透透气?小子想同老夫人您讲个故事。”
话音落下,许玲珑便感到自己握住的那一只手瞬间反过来紧握住了她,以此来表达身后之人沉默的拒绝。
而许玲珑面前的淳于老夫人也是一脸不解的看向她,不明白她怎的这时候还有空闲说要讲个故事,还要将谢羽辰这个兄长给支开。
但淳于老夫人也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