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椅上,看向谢羽辰的目光有些深沉。
“只是你一人之言分量怕不足,且只是靴子重样不足以为证!”
柳县令微微抬眸看向谢羽辰,眸光里边透着认真和严肃。
“不知谢案首可还有其余证据?秦文光曾为圣上太傅,且亦有从龙之功。光凭这一点,并不足以为证,也并不可叫本官上折子。”
谢羽辰摇头,表情未变。
只是从袖中取出一方形墨色玉牌,双手呈递给柳县令。
“自是不止一点的!其实在捕快们前来之前,草民在那五名黑衣刺客身上各自寻到了一物!那物件便是这刻有秦氏家徽的玉牌!因着怕中途再出变故,是以草民和四名家仆一人藏了一物。”
待柳县令将玉牌接过去之后,谢羽辰这才直起身子继续道。
“若是大人不信,可叫草民家中的四名家仆前来询问搜查一番!”
柳县令翻看着手中的墨色玉牌,目光自玉牌之上一一扫过,却逐渐变得冷凝起来。
大景以墨绯二色为尊,是以除了王公皇族和那些门阀士族,其余大景之人常用之物多为浅色。
而除却皇族,那些王公贵族和门阀士族日常不论是穿着亦或者是佩戴之物,都是深色却不会是这般纯正的墨色。
只有那最为尊贵的皇族日常所用、亦或者是被皇家赏赐的物件才会是这般纯正的墨色!
是以,这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玉牌不论是否和秦家有关,此次秦家都一定是脱不了干系了!
主要是这纯墨玉牌属实少见,若说这小小的京县能有什么人家配得上。
也就只有那有着当今圣上前太傅所在的秦家用的上了!
当初秦老太傅离京,年轻的皇帝可是赏了不少东西的!
虽不知这墨玉牌有无在其中,真假亦是未知,可——
这玉牌之上偌大的秦字和那秦家的家徽总归不是骗人的!
至于陷害?
呵!
就这小小县城的地界儿,谁敢去栽赃陷害一‘圣眷浓厚’,家有太傅坐镇的豪族啊?
“呵!”柳县令手中摩挲着墨玉牌,却是冷冷的笑出了声。
“这秦家当真是胆大包天啊!”
豢养暗卫!故意行凶杀人!以及——
私铸利器!
秦文光啊秦文光,你当真是老糊涂了不成?
认为这大景之中无人治得了你,所以才行事如此嚣张连带着遮掩一番都懒得做?
只是,这次你却是失策了啊!
至此,也不用继续谈论下去了,便是一块墨玉牌已足够叫柳县令上折子,将那高高在上的秦太傅拉下来了!
此番,秦家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