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乐川纠结的时候,谢羽辰则是站起身拱手道谢。
“多谢秦郎中提醒了,可我同玲珑成婚时她年纪尚早,如今她也不过才虚岁十五,还未成真正及笄,您看?”
秦郎中正摸着胡子,觉得谢羽辰上道来着,结果一听差点扯断自己胡子。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许玲珑,又逮着谢羽辰使劲看了看,看了又看。
这才咂摸着嘴感叹,“虽说女子如若是经历房事尚早,又早些怀孕确实有损身体。可你这....能憋这么久,要不我给谢公子你好好脉?”
言下之意,是觉得谢羽辰有什么隐疾了。
毕竟在古代,虽说十二三岁不适合圆房,可许玲珑现在已经十四,虚岁十五也快及笄了。
放着这么一个美娇娘在身边,而不心动的,加上谢羽辰还正值年轻气盛、肝火旺盛的时候。
秦郎中的这话属实算不上什么暗语,直接就差明说你不行,我给你看看抓药了。
叫刘乐川当即就捂住嘴,肩膀一颤一颤的,脸蛋憋得通红。
最终还是害怕自己在谢羽辰面前笑了出来,导致自己失去这么一个好友,连忙退出了这方空间,到外边去笑去了。
谢羽辰则是有些心累的看向秦郎中,不知该如何回答,最终闷闷的吐出一句话。
“多谢关心,我没问题,身子很是康健。”只是未曾同她有过任何肌肤之亲罢了。
秦郎中古怪的看了一眼谢羽辰,想说一句年轻人不要讳疾忌医,可想到还有个发着热的人躺着呢,就连忙起身去熬药去了。
不论是抓药还是熬药的时间都不长,这边谢羽辰正用冰冷的井水打湿了帕子,给许玲珑进行降温。
那边前后不过一刻钟,这汤药就熬煮好了。
秦郎中端着两碗装着汤药的陶碗过来,将其中一碗递给谢羽辰,一碗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边叮嘱道。
“你手里的是你夫人喝的药,这桌子上是我顺便熬得驱寒汤。你喂完了你家夫人,记得把这碗驱寒汤喝了再走。”
说完,秦郎中就打着灯笼披着外袍,走向后院打算回去睡觉了。
“秦郎中止步!”谢羽辰忙叫住离去的秦郎中问道,“这药钱几何啊?”
秦郎中背对着他摆摆手,“这药不值钱,要真给叫你家夫人好了之后,做点糕点同我送来,就当药钱了!”
说完便隐入了黑暗之中,只剩下谢羽辰在烛光之中将手里的汤药一勺一勺喂给昏迷的许玲珑。
喂完之后,将空碗放在桌子上,端着自己那碗驱寒汤一饮而尽。
刘乐川不知何时又走了回来,一手拿着两把油纸伞静默的站在一旁等待。
看到谢羽辰起身去拉许玲珑,就立刻上前去将许玲珑扶到谢羽辰背上,然后陪同谢羽辰上了刘家的马车。
充满寒气的春雨终于渐渐停歇,最终在晨光熹微的时候彻底停了。
金红色的晨光倾洒而下,映照着雨后的县城,仿佛往日遮住那青瓦的尘埃都被冲洗干净了一般。
呈现出一种青绿色,在晨光之下显得鲜活而充满生机。
尚有预留的雨水顺着屋檐滴答而下,伴着金红的色泽摔落在青石地砖上,溅落细小的水花。
窗外的发了嫩芽的青枝不知何时飞来几只鸟儿停靠在上面,一边叽叽喳喳的交谈着一边梳理着身上的羽毛。
时间缓缓流逝,原本只映照得到小院一角的阳光慢慢爬上墙壁,越过了窗棂爬到了正趴在床边酣睡的少年身上,带来春日暖阳的暖意,驱散寒气。
可莫约是少年累着了,也莫约是春日的阳光太过柔和,并未唤醒正酣睡的少年。
于是停留了一会,已经变得金黄的阳光沿着蓝色的被子向上,最终将床上面色还有些苍白的少女给笼罩在阳光下。
一点点驱散那眉头紧皱仿若陷入噩梦之中的少女梦中的浓黑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