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下坠着,天空越来越远,远的像一块放了许久的黑布条,盖在内城这个鲜艳的篮子上。
“噗通”一声,我应该是掉到最底下了,砸到了什么绵软的东西。
但周围还是黑漆漆的,那金色的内城城墙是周围我唯一可以辨识的东西,它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离我很近。
我这个时候应该转过身来,或者是用手撑住把自己从那个绵软的地方立起来。
但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我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我做不到了。
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哪?我的身体呢?我的所有的一切呢?此时,我好像只是一个旁观者在看着这一切,我现在只有这个意识和外面的这个场景。
这就是内城进不来的原因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知道我就直接回家了!现在发生这种事,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谁能来扶我一把?!
“我来扶你吧。”
一个大脸闯进了这个镶着金边的黑漆漆的世界。
他的眼睛靠的我很近,几乎占尽了我整个视野,他那一双眼睛往右转转,往左转转,然后才移开脸来,走远了些。
那是一个穿着道袍的年轻男子,面容清秀。
那是白道长!!!
“白道长!你…你…”
我看清了他的脸后一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你还要不要我扶你起来了?”
白道长此时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一副高冷,厌世的模样。
“要!当然要!”
“那起来吧。”白道长淡淡地说了一声,周围的景象立马变了,周围如深渊般的黑色一下子变得如流水般晃来晃去。
在潮水涌动中,白道长在前方一动不动,忽然,天旋地转,天上的黑布栽了下来,点点星辰变成了灿烂鲜亮的宫阙楼阁,地上的黑水往天上灌去,泼出了“一张浓浓的黑夜”。
我站了起来,视野重新回来了,我快速地转着眼球,好像初生的婴孩。
周围的建筑看起来是那样的金碧辉煌,雕梁绣户,也是那样的虚幻难明。
我看向白道长,心里充满了一万个问题,刚想开口,他挥了挥衣袖,看着我。
“你就站在这,不要走动,省得踩伤了我的脑子,也尽量不要说话,一开口就是污秽,脏了我思考的路子。”
白道长怎么变得如此不近人情,最开始遇到他时是那么亲切。
我被他的话给伤了,不是太想讲话了。
白道长仍是看着我,好一会儿后,他缓缓说道:“你的脑子好像是伤了,得修一修。”
不等我做出什么反应,这内城又变回刚才的模样了,那个镶金边的黑漆漆的世界又回来了,只不过前面有些不同。
多了两个人,一个是白道长,一个是我。
可我不是在看着吗?
难道?难道白道长把我的意识和肉身分开了?!
不可能!这怎么讲得通!这…这一点都不科学呀!
我现在只能看着白道长拿着我的身体干着急,我…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
好吧,除了思想。
我看着前面那个“固定的电视频道”,看着白道长的一举一动。
白道长…他!他竟然将我的头拧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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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哈啊哈~~”
我大叫一声从床上醒来,猛喘着气。
“哈~”
随后是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慌张地左右看着,没错,这是我在异研所的房子,我现在坐的是这间房子里的床。
刚才是怎么了?
刚才,刚才是…
我努力回忆着刚才的事。
刚才我是…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