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推不开!
心知这是屋中人的有意试探,嗤笑一声,放下推门的手。
然后——
运气于足,一脚踹开!
轰隆隆——
破门声响彻整个客栈,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地震了。
可当探头一瞧,看见不远处梳着小脏辫的那群人,又纷纷把头缩了回去。
这群突厥人自来到客栈后,便吆五喝六、耀武扬威,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因而当发现是这群人在搞事,心中的恐惧迫使他们紧闭房门,不敢露头。
至于破门而入的晏无师,此刻正与盘腿坐在榻上之人对视。
片刻之后,那人缓慢起身,从里间步出:“晏宗主好身手。”
晏无师不接腔:“那日走的太急,下战书时忘了写日期。所以本座今日……特来与你相见~”
呢喃细语,语气极轻。
可配上一张冷冽的容色,无端使人感到寒凉。
难为狐鹿估还能保持平静,脸色如常道:“晏宗主身份尊贵、事务繁忙,即便多等几日,亦是无妨的。”
这话说的,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狐鹿估慷慨大气,心胸宽广。
然而此人若真有这样的美德,也不至于全客栈都对他们这拨人敬而远之了。
说到底全都是装的,不过是为了展现自己所谓的“宗师级气度”。
因此晏无师并没给面子:“这么说你很闲啰?那本座现在再出门旅游一圈,行也不行啊?”
“此番师尊为了如期赴约,推了不少公务。若晏宗主你还有别事,不若暂且言和,改日再战如何?”段文鸯在身后真诚建议道。
不论是作为“侄子”还是“弟子”,他都不愿面前两人产生冲突,能免则免。
然而他所期许的事情并没实现,两人压根不搭理他,兀自相互对视,火花迸溅。
狐鹿估:“塞外诸务繁冗,恐怕晏宗主暂且不能出门远游了。”
晏无师一哂:“本座若真决意出门,你以为自己能拦得住吗?”
“……”
狐鹿估没说话,蹙起的眉宇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活了这么多年,别说漠北塞外了,便是中原关内,玄都山前掌教祁凤阁,都不曾对自己这样说话。
而自和晏无师照面后,此人便屡屡挑战自己的底线,在雷区蹦来蹦去,生怕勾不起怒火一样。
即使他涵养再好,此时此刻,也有些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