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尽管心中恨极,却因白茸在宗门的尊贵身份而不敢造次。
闷闷地咳嗽了几声,以示提醒。
远远对视的两人这才收回目光。
晏无师戏谑地盯着他:“我说你怎么这么卖力呢,原来是献身未遂啊!桑景行口味清奇,你要加油努力哦~”
“扑哧……”
白茸到底没忍住,笑出声来。
萧瑟怒极反笑:“这话说的,还以为晏宗主你自己有多清高。你在宇文邕身下婉转承欢那么久,还不是被他说丢就丢,弃如敝屣?咱们彼此彼此啊!”
为了怼人,萧瑟一时口不择言,间接锤死了自己。
瞥见白茸异样的眼神,他暗自咬牙——
没办法了,不蒸馒头争口气,输人不输阵,为了找回场子,即便是搭上自己的清誉名节,也要吵赢晏无师!
事实证明,他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话确实有效。
当话一说完,晏无师的脸瞬间就黑了下去,变成一团墨黑欲雨的乌云。
白茸的眼神的确很异样,不过个中蕴含的全是同情。
她虽知宇文邕和晏无师没那种事情,但关系还真挺复杂的。
而萧瑟的这番言论,简直就是在雷区蹦迪,随时都有被雷劈的风险。
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她慢慢后移,坐到了墙头最尾端。
按理说宇文邕死了这好几个月,坟头草都开始长了,他不应该有任何悲伤,反倒该高兴才是。
可是晏无师发现,自己胸臆中充斥的仍是难以抑制的悲痛,无法言说的苦涩。
于是他用一种在外人看来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萧瑟,眸光幽深。
“你找死?”他只这样问。
“我……”
萧瑟被看得头皮发麻,想要求助,却发现白茸早挪到大后方去了,离自己八丈远!
心底退堂鼓越打越快,正要脚底抹油开溜时,冷不防瞥见巷中一人。
心中不由大喜,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霎时大喊出声:“阎长老,你终于来了,弟子等你好久了!”
听得此话,巷中那藏在阴影处的人抖了一抖,原本正在后退的步伐霎时凝滞,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晏无师顺着萧瑟看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凤目微眯,声音凛冽:“我道是谁,原来又是一个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