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
若非是女子的娇柔声音,他真以为是被宇文邕的人发现,要抓自己问出晏无师的下落。
转身一看,竟是许久未见的白茸。
“白…”
刚想打招呼,白茸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于是二人来到一处荒僻的房屋。
屋宇残破,四面漏风,显然已经废弃许久。
虽为魔门长老桑景行的义女,白茸却与他截然不同。
若说桑景行是十恶不赦的妖魔,她便是与之完全相反的那种人。
甚至不像合欢宗那群行事放纵,热衷采补双修的弟子,白茸洁身自好、武功可观,外人从外观绝难看出她魔门的出身。
是以沈峤虽恨桑景行入骨,可对她倒是和颜悦色,放心地跟她进了门,也不担心有啥埋伏。
屋子虽破,收拾的还挺干净,二人分坐桌两边。
白茸:“天子在长安眼线众多,近日风声又很紧,所以委屈沈道长来此了。”
沈峤:“无妨,贫道在长安没有立足之地,正想找个暂居之所……”
二人不是很熟,因而客套了很久才进入正题。
互相了解一番情况后,沈峤先道:“也就是说周主想要引入合欢宗的势力,来分散浣月宗的权柄?”语气十分震惊。
虽只一面之缘,他对宇文邕的印象却是颇好。不敢相信这是宇文邕能做出来的事,更想不通宇文邕为何要这么做。
白茸也很纳闷:“宇文邕虽然同意合欢宗势力向西拓展,却受限得很。不仅不给义父好处,还不准宗主出面,只将差遣授予我……”
沈峤想了想:“这是在给晏宗主施压,让他产生危机感,迫使其迎娶公主,并非真心要与合欢宗合作。”
白茸略略颔首,随即哂道:“难怪晏无师说这是宇文邕的帝王心术…对跟随多年、忠心耿耿的人耍这么多心眼,难怪身边无人可用,众叛亲离!”
沈峤没说话,可也没否定。
他来长安,除了打听消息,便是欲进宫面见宇文邕,看看能不能调和晏无师与他之间的矛盾。
可在见了白茸之后,他逐渐打消了这个想法。
照她所说,宇文邕现在捕风捉影、疑神疑鬼,说不准人没劝好,还把自己给抓了。
于是他将营救晏无师的打算说与白茸,得到支持后在废屋休息了一晚,翌日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