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推辞,在家读书。后日是他母亲五十大寿,宇文邕会派人送贺礼过去。”
“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难道晏宗主与他关系不错?”
“非也,我们连面都没见过。他有个弟弟苏樵,是李青鱼的师兄。因出身世家的缘故,所以地位在纯阳观内仅次于李青鱼。因而此次寿宴,必然和玉台论道一样群英荟萃,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看…如今的江湖是哪般风貌?”
沈峤以为晏无师只是单纯想让他见见世面,便未做他想:“多谢晏宗主。”
沈峤走后,边沿梅从廊下阴影处现身,走入书房。
“不知师尊有何吩咐?”
晏无师跪坐蒲团,落下一子:“你们耽误这么久,是在聊什么?”
于是边沿梅便将沈峤所问之话和盘托出。
晏无师奇怪:“他明明和方清玄不熟,问这些干嘛?”
边沿梅猜测:“方道长与他同出一源,且武功盖世。说不定很为他们这些道门中人景仰?”
晏无师不太相信,可一时也想不出其他理由。
只淡淡一句:“或许是吧。”
方才谈话时边沿梅全程听了,有不少疑问:“师尊让沈峤去参加寿宴,不怕他把事情搞砸吗?”
寿宴当晚鱼龙混杂,必定风波频生。
边沿梅不知沈峤武功境界,所以害怕他应付不过来。
晏无师不以为意:“突厥那边除了段文鸯,顶多再派一个昆邪。而苏家这边有苏樵、李青鱼坐阵,虽然李青鱼还打不过段文鸯,可等他们交完手,再让沈峤去捡个漏,问题不就解决了?”
边沿梅听罢,连连点头。
晏无师在自弈,说话间已下了大半盘。
黑白相交,局势焦灼。
他微微一笑,长袖一扫,整盘棋顷刻变成一团乱麻。
边沿梅不解:“师尊,怎么不下了?”
晏无师起身:“战况不明,胜负难分,何必浪费时间?”
这盘棋颇为精彩,边沿梅正看的如痴如醉,不想却被自家师尊中途打断。
不由叹道:“好可惜啊……”
晏无师缓缓踱步,在窗前站定:“没什么可惜的,既然情势难测,那便打乱敌人的策略,将主动权归于己手,重开新局。”
边沿梅秉性聪慧,已明白了话中之意。
拱手一拜:“恭祝师尊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