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宗主请留步。”
正当晏无师欲回座位继续饮酒,有人在身后如是道。
早在那三人被教训后,酒楼的人也随即跑光了,生怕魔君一个不高兴,把自己也给宰了。
如今酒楼空无一人,便是此间掌柜、伙计都不见踪影。
因此当知道这里居然有人没跑,还敢叫住自己时,晏无师心中的惊讶简直无以复加。
“你不怕我…你们是?”
才转身,便见一群捕快模样的人站在身后。
捕快头领道:“小的奉县令之命,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怎么了?”
“有人举发你…草菅人命。”
被人冤枉,晏无师倒不觉如何生气。
淡淡道:“本座如何草菅人命了?”
捕快:“方才议论您的三个人,被发现横死街头,所以…”
“所以你们就怀疑我?”
“毕竟他们只与您发生过冲突……”
“哼哼,如果本座不去呢?你们待如何?”
唰唰唰。
捕快们纷纷拔刀,意思已很明显。
在场唯有捕快头子一人不曾动作,他额冒冷汗,显得极为慌张。
“晏宗主…还请莫要为难小人。”
晏无师看他们半晌,旋即爽朗一笑:“没问题,请吧!”
还“贴心”地伸出双手,示意他们把自己绑了。
捕快头子不意他如此好说话,本以为他们今日注定命丧此酒楼,想不到不仅没事,还把人给抓了?
超额完成任务,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见捕快们皆不敢上前,晏无师索性缩回手,信步出外:“从来没进过监狱,如今终于可以体验一把了,爽!”
头一回见进监狱这么主动的人,捕快们面面相觑,都确认了一个想法——
此人有病。
……
石块垒砌的砖墙,头顶斜次大开的天窗,日光直射入户,照在新编的草席上。
好地方啊!
这是晏无师的第一感觉。
浑浑噩噩的这一个月,他一路南下,来到郢州附近的某个县城里。
如果今天不被抓的话,那自己就进入南陈地界去了。
难怪幕后之人坐不住了呢!
毕竟自己若是进了陈国,跑到临川学宫的势力范围去,他们还怎么动手?
既来之,则安之,他倒要看看,这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盘膝坐上草席,闭目养神。
质地柔软、清凉透气,看来是用竹子编织而成的凉席。
舒服地呻吟一声,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阿晏…阿晏……”
有人在耳边轻声呼唤。
这年头监狱的服务也太好了吧,居然还有人负责叫起?
晏无师没有睁眼,而是坐等“专人”下一步的投喂。
“吃饭了。”那人果然说道。
可晏无师却倏然睁开眼。
奇道:“你怎么来了?”
元秀秀摆好饭菜:“郢州刺史差人告诉我,你被抓了。”
晏无师只笑笑不说话,拿起碗筷。
一荤一素两道菜,味道还行。
好久没吃过饭,晏无师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赞道:“味道不错嘛!”
元秀秀却一直蹙着眉头:“我听说你…杀了人。”
两盘菜下肚,又喝了几口水,晏无师才道:“对,然后我就被抓了。”
元秀秀薄责道:“你怎么不走,非要等人上门来抓!”
晏无师摊手:“没走成嘛……”
听过来龙去脉,元秀秀了然:“我明白了……”
她似乎知道什么内情,但却欲言又止,美目幽幽,闪烁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只道:“这件事情…我亦无法做主。但监牢阴暗潮湿,不适合人住,我可以给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