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酒商作为生意人,要比一般人和气得多。但晏无师相信,只要自己再说半句质疑的话,他定然不会再忍。
激将法已成,晏无师遂见好就收:“老板何必动怒?大家在外打拼不容易,一年到头难得攒几个钱。故而面对白酒这种价格高昂的东西,谨慎一点也没错嘛。”
此话合情合理,酒商这才容色稍霁:“是这个理,但我敢保证,自己刚才说的没有半句虚言。我家的白酒,便是突厥人都慕名而来呢!”
鱼儿上钩,晏无师心底暗笑。
面上仍故作奇怪道:“突厥人也来你这买酒?”
酒商:“是啊,就在五日前,有人找我订购了一百坛之多。”
“那人长什么样?”
“就是寻常的突厥人长相,但衣饰华丽,举止贵气…当然,自然比不得公子您~”
“可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
“这个……”
酒商苦思冥想许久:“要说特征…还真没有。不过他腰间缠着一根皮鞭,很是威风呢!”
皮鞭?
晏无师眼珠一转。
原以为突厥只是小打小闹,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从订购的白酒数量和买酒之人的相貌特征来看,此事的水还挺深呐!
从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绢袋扔在桌上。
绢袋鼓胀,落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酒商以为他是要买酒,于是解开袋子打算清点。
可当缠在袋口的细绳一松,露出里面的金钱,他却当场愣住了。
袋中装的不是铜钱,甚至不是金银,而是十余枚泛着莹润光泽的玉佩。
“公子你这是?”
“买酒。”
“白酒用不着这么多钱,您还是收回…”
“给都给了,断没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啊这……”
“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那便让我当几天老板…可好?”
“好…好啊,当然可以,您想当一辈子都行!”
晏无师笑道:“酒坊是你的,我一个过路旅人怎好鸠占鹊巢呢?不过是想体验几天做老板的感觉罢了。”
酒商约莫是把他当成了想要体验生活的公子哥,于是也笑道:“好的,完全没问题。不知公子何时开始体验?”
晏无师轻摇折扇:“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吧。你方才说突厥人订购了百坛白酒,便从此事入手可好?”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