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不说,还收获了晏无师的青睐!”
独孤伽罗听完,却没跟着他一起欢喜,反而察觉出不妥:“晏无师出身魔门,何时变得这般容易相信人了?”
普六茹坚一愣:“什么?”
“这位浣月宗主的脾性,连我一个闺阁妇人都有所耳闻。可听你这么一说,他怎么就变成了感情用事之人?”
“这……”
“所以我认为是你操之过急,被人家发现了端倪,他才会对你说这番话。”
冷静下来思考一阵,普六茹坚终于清醒。
当时场面混乱,自己的心神也很放松,故而三两下便被晏无师套出了话。
思及此,不免忧心忡忡道:“是我过于急切,竟没仔细想想。此事若被陛下或者大冢宰知道…我们该怎么办?”
独孤伽罗思索良久:“以我之见,晏无师未必会告诉陛下或者大冢宰。毕竟这么些年,你与他的关系一直都不错,且他又对你这么说,说明他暂时并没有揭穿你的心思。”
普六茹坚还是担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独孤伽罗又想了想:“你方才说晏无师的心腹崔不去受伤了,那我便借着探望之名登门,亲自去拜访一遭。”
普六茹坚会意,握紧妻子的手道:“多谢夫人解难。”
伏波将军府,后院。
侍从来来回回,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与药品。
当一切恢复正常,方清玄从里间走出,众人瞬间围了过来。
晏无师率先问道:“不去还好吗?”
方清玄仍有心结,只淡淡道:“拔剑之前我已护住他的心脉,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失血甚多,还要看后期的调理。”
崔不去先天不足,虽然这几年经过调养好了不少,可中了陈简一剑后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方清玄下去开药、沐青还在府外调度,边沿梅、玉生烟则去灶房煎药。
晏无师坐在床沿看着崔不去惨白的小脸,既心疼又自责。
肩头传来温热的触感,晏无师回头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守在这里。”
元秀秀:“那你注意身体,不要太劳累了。”
晏无师勉强一笑,目送着她出门。
等众人一走,他才终于舒了口气,视线移回床榻。
崔不去依然昏迷不醒,好在体征已平稳下去。
遂寻了处椅子坐下,彻夜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