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僧人,无悲无喜,无欲无求。
反而宽慰起晏无师:“这并不怪你,即使你把她救出来,我们也难逃桑景行的报复。怪只怪我武艺不精,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
元秀秀见二人一个比一个自责,上前调解道:“此事是我御下不严所致,如若任郎君有何所求,我都会尽力帮忙。”
任隐:“这位是?”
晏无师:“合欢宗宗主。”
任隐脸色变幻:“原来如此,不过合欢宗两派分立我早有耳闻,此事亦怪不得你。”
元秀秀歉然道:“我毕竟是宗主,无论如何也有责任。”
有了她的调和,晏、任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不少。
晏无师反倒安慰起她:“这确实与你无关,不必过多自责。”
元秀秀展颜一笑:“嗯~”
任隐哭了一场,心绪稍定:“晏宗主,任某有一事相求。”
晏无师:“请说。”
“任某武功平平,不能为爱女讨个公道。如今只有晏宗主您,或许能够达成任某的心愿!”
“你是要我…为任清雪报仇?”
“正是,若大仇得报,任某这条命都是你的!”为表诚意,任隐双膝跪地。
晏无师扶起他道:“即使你不说,这个仇我也要报。只是现在的我功力未复,恐怕你要多等几年。”
任隐:“晏宗主深明大义,不似那些虚伪残暴的魔头,任某等得起!”
“好。”
……
拜别任隐,心中的一桩大事了结。
只是想到桑景行,便是一阵头疼。
此人虽说残忍嗜杀,但现在却并不到算账的时候。
可是任隐的请求…任清雪的惨死……
唉……
怀着纠结的心情,三人东进碧霞宗,与已到泰山脚下载着礼物的马车汇合。
惠乐山死后,碧霞宗衰落的更加厉害。
虽说赵持盈闭关突破至一流的境界,但她先天不擅交际,平日足不出户一心参悟武学。
而打理宗门事务的师兄岳昆池、卢峰等几名长老武功又很一般,久而久之上碧霞宗拜师的人越来越少。
就比如晏无师他们在山门站了这么久,也没等来一个弟子。
再这样下去,碧霞宗可真就沦落为三流宗门了。
元秀秀见晏无师驻足不前,疑惑道:“怎么了?”
晏无师摇头:“看来是不会有人来了,我们上去吧。”说罢拾级而上。
以他的预计,就算上了碧霞宗,恐怕也难见几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