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尺,并指为刀作戒备状。
郁蔼冷冷一哼,君子不器剑出鞘。
沈峤意图阻止,然而郁蔼并不听他的话,一把将其推开,右手一抬,就要攻上前来。
“住手吧!”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忽然说道。
声音不轻不重,却自有一股强势意味,生生横亘在谢陵与郁蔼之间,令他们不能再有任何举动。
一息之后,一道人影降落在他们面前。
沈峤松了口气:“师尊。”
祁凤阁笑着对他点头,随后看向郁蔼:“阿郁,你和阿峤先下去。”
郁蔼的笑容凝固了:“为何?师尊您不责罚晏无师这个偷师之人吗!”
祁凤阁仍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沈峤知道师尊有话单独对晏无师说,故而一把扯上郁蔼,将人带离此地。
彻底消失之前,郁蔼最后看了谢陵一眼,面带不甘。
祁凤阁笑道:“依晏宗主所见,我这几个徒弟如何?”
谢陵想了想:“谭元春朴实无华,沈峤天资卓越,郁蔼机敏却稍有刻薄,剩下两位弟子年纪较轻,暂时看不出什么。”
祁凤阁继续问道:“那你以为,贫道选择沈峤为衣钵传人,是对是错?”
谢陵不假思索:“完全没错。”
“请君详说。”
“相较于谭元春的温和中平,郁蔼的精明强干,沈峤兼有其美却不过度,是下一任掌教的不二人选。”
讲真,谢陵这话吹捧大于实际。
尽管他自己开了上帝视角知道一切,可有些话却不能说透。
就比如郁蔼给沈峤下相见欢这事,以及玄都山真正的祸根谭元春其人。
先不说郁蔼还没下毒,谭元春表面也仍是唯唯诺诺的老实人。
他要是真把这些说出去了,祁凤阁恐怕会认为是自己在挑拨离间,甚至会上升到魔门与道门争锋对立的高度。
退一万步讲,就算祁凤阁真的相信并处置了他们,那突厥从玄都山渗透的计划就要中断了。
那样突厥便会从其他地方下手,不利于谢陵掌控他们的动向。
所以他不仅不能说,有关这方面的端倪更是一点都不可以提。
话说回来,祁凤阁为什么不说自己偷学功法的问题,反而说起玄都山的传承来了?
就不怕被自己这个魔门中人从中作梗,蓄意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