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们已临近城门,眼看便要出城。
可城门口却立着一个人。
美人端庄如莲,款款立于大门中央,端的是仙姿秀逸的神仙风范。
谢陵却无心观赏,只觉得一颗心都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
因为此女不是别人,正是阔别多日的元秀秀!
如今崔由妄和自己一死一废,天下十大自然重新排了名。
原来在十名之后的人,自然而然向前移动,桑景行便是这样上位的。
而元秀秀虽然不在这十名之内,但谢陵可是知道,她这人惯会藏拙,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暴露真实武功。
更何况自己几年前把朱阳策两卷给了她,广陵散在这段时间都把《凤麟元典》第七重给练了出来。
元秀秀天赋和他相差无几,不可能低于这个水准。
而方清玄虽然武功比她高,但此刻带着两个拖油瓶,其中一个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一旦被元秀秀拖住,再让合欢宗的人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谢陵紧张得额头冒出涔涔冷汗,方清玄这时也偏头过来,征求他的意见。
就在二人犹疑不定之时,元秀秀忽而侧身,为他们让出一条道路。
方清玄虽然不解,但也不会客气,脚下速度不减,一眨眼便飞至数丈开外。
谢陵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美人对着自己巧笑嫣然,目光犹如春水柔波,映入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直到晏无师三人走远,远到视线再也触及不到,元秀秀才收回目光。
桑景行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合欢宗一众弟子。
“你怎么放他们跑了!”一追上来,桑景行便质问道。
元秀秀不答,看着弟子们风尘仆仆、疲累交加的模样,忍不住蹙眉:“你就不能让他们原地休整,非要跟你一道追出城?”
桑景行提高了语调:“我在问你话!”
恶劣的语气,让平素温和的元秀秀都受不了了,也冷下脸来:“方清玄武功高出你那么多,你都打不过的人,还叫我去拦吗?”
桑景行:“那你的手下呢?他们上哪去了?我不是让你多带点人过来吗?”
元秀秀:“他们有事来不了。”
桑景行怒极反笑:“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只为了来看一眼你的情郎!可惜哟……一片真心照沟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得手啊~”
大庭广众当着这么多弟子,他的言语之间丝毫没有对宗主的尊重,反而颇有讥嘲。
元秀秀冷冷道:“桑长老,不管怎样,我也是位居你之上的宗主,还请注意言辞。”
桑景行呵呵一声:“可惜本座浪荡惯了,受不得拘束,希望宗主大人海涵~”
元秀秀被气笑了,当下也不再给他留面子:“这便是崔由妄为何始终不让你做继承人的缘故,实在是不堪入目!”
被戳中痛点,桑景行勃然大怒:“姓元的,别以为当上宗主就能对我颐指气使、呼风唤雨,只要我想,你随时都可以从这个位子上跌下来,万劫不复!”
元秀秀顾左右而言他:“那为何崔由妄不选你做继承人,而要找晏无师呢?”
“你!”桑景行右臂猛然抬起,举在半空。
元秀秀:“怎么,你想打我?”
被凌虚剑划出的伤口极深,此刻经过撕扯,原本包扎好的伤口又开裂出血,顺着臂膀流淌下来。
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现在浣月宗未平,还不到杀她的时候。更何况鱼死网破,自己不知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一贯利己的他此时权衡利弊,放弃了打人的想法,慢慢把手放了下去。
气氛僵硬。
白茸适时过来缓和:“宗主,师尊伤势不轻,能否先行告退,回宗养伤?”
元秀秀也害怕惹急了桑景行,因而顺势借坡下驴,轻轻点了点头。
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