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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散不耐烦道:“你到底要作何?”
旧友重逢,谢陵原想好好叙一叙旧,如今见广陵散这般态度,千言万语也被噎了回去。
广陵散似洞悉他心中所想:“晏宗主莫非以为这还是在日月宗的时候,你是一人之下的宗门长老,而我只是隶属于你的下属吧?”
谢陵急忙否认:“当然不,可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何你的态度……”
广陵散打断:“今不如昔,人不如昨。若晏宗主此番只是来叙旧,本座自然扫榻以迎,可要是不怀好意……那就恕本座得罪了!”
方清玄替谢陵答道:“广宗主误会了,晏宗主的确是抱着看望朋友的目的,来到伏俟城的,并无他念。”
广陵散打量他们几眼,又细细思索一番,方才缓和了语气:“既然如此,那便是我多心了。”
谢陵忽然说道:“你以为我是带着方清玄来消灭法镜宗的对吗?”
广陵散眼神一闪,抚摸琴弦的手一滞,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谢陵苦笑道:“我确无此意,你大可放宽心。若你实在不信,我现在就走。”
广陵散悠悠道:“谁都知道崔由妄已死,而与他大战一场的你,却在他死后重出江湖。第一件事不是回到浣月宗重整旗鼓,反而千里迢迢跑到法镜宗来。我作为宗主,自然不可能不多想……谢陵,你别怪我。”
这话才稍微有了点真情,但言下之意仍是敌意满满,说到底还是不信任。
若他不表明真实来意,怕是真的要刀兵相见了。
于是谢陵伸出手腕:“你看看就知道了。”
广陵散不明就里,伸手切上腕脉。
刚一探脉,他就眉头紧锁:“你的内力似有似无,丹田流转也很奇怪,莫非……”
谢陵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广陵散忽然笑了:“崔由妄与你真是有趣,一个死了,一个废了,呵呵~”
话锋一转:“所以你此行目的是什么?若是想治你这怪病,那就恕我爱莫能助了。我这里可不是医馆,更没有灵丹妙药。你最好请当世神医来瞧瞧,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见广陵散又有误会之意,谢陵便解释道:“我的情况自己明白,非是来请你救治。”
“那是有何贵干?”
“想找你借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