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
赵心月将手中一沓文书递去。
谢陵接过看了看,随后按着文书上写的名字,分发给玉灵门众人。
这十几人看着文书上的新身份,一闪而逝的迷茫之后,都化作了重获新生的喜悦。有城府稍浅的弟子,甚至抱作一团庆祝。
赵心月撇撇嘴:“给户籍安置,还拿别庄让人住着,他们真这么有用?”
知道与赵心月观念不合,说了也是白说,所以谢陵但笑不语,转头叫来吴弥,就往北边的凉亭走去。
那天接手玉灵门剩下的弟子后,谢陵就把他们带来了抚宁县别庄。
此地山清水秀、风景秀丽,不仅可以当做避险之地,还适合练功领悟,去年玉生烟的《凤麟元典》,便是在此入门的。
抚宁离邺城不远,既方便谢陵留意宗门的动向,又可以躲过日月宗众多耳目的监视。
吴弥跟着走到凉亭,看了看手中的户籍,又偷觑了几眼谢陵,面色十分复杂。
自从知道谢陵的真实身份以后,原本办事妥帖,能说会道的他就变得束手束脚。
即使到了别庄安顿下来,也是沉默寡言,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不自然到谢陵都以为他要半夜跑路了。
所以谢陵才借着发户籍文书的机会找他好好聊一聊,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你似乎有问题想问我?”在凉亭坐下后,谢陵问道。
吴弥迟疑片刻:“属下只是有些惊讶,主公您……跟江湖传言的似乎不太一样。”
谢陵来了兴致:“江湖都是怎么说我的?”
“这……”
“但说无妨,我不怪罪你。”
“说您杀人如麻、张扬乖戾、口舌刻薄……”怕谢陵生气,又在后面添了一句,“不过经过多日相处,属下却认为您并没有他们口中说的这般不堪。”
“本座之前哪止这些缺点,那简直是目中无人、口无遮拦,狂妄自大天下第一啊!”谢陵不仅不生气,反而附和吴弥,顺便亲自给自己补上几条“罪证”。
还没等吴弥反应,识海里的晏无师先动作了。
他冷冷哼了一声,谢陵只觉眼前一花,身体控制权便已易手。
晏无师扫了吴弥等人一眼,吩咐道:“等风声过去,你们便去文书所载的地点待着,定期向本座汇报各州的动向,明白了吗?”
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若不是面前人长的与之前一模一样,吴弥差点以为是换了人跟自己说话。
更与之前不同的是,晏无师的气势仿佛凭空上升了几个档次,锐利冷冽的目光只淡淡一扫,就令人惶恐难安。
晏无师交代完,吴弥便找了个安排事务的借口仓促离去,脚步匆匆,竟是一刻也不敢多留。
即将走出视线之际,又听晏无师在背后说道:“你户籍上的州府离青州南阳城不远,多汇报些此地的人情风物,好教本座也领略领略。”
说完居然柔和一笑,也不知这笑是给谁看的。
谢陵:“……”
这人不会又想搞事情吧?
……
赵心月的户籍不是白开的,她规定一张文书等于一个月,让谢陵给自己做护卫。
玉灵门十三人,也就是说要做上十三个月的保镖,才算还清债务。
面对这份霸王条款,谢陵起初是不乐意的,但晏无师却同意了。
理由是此法最为稳妥,玉灵门人可不用再东躲西藏。
所以从别庄返回邺城之后,他的“苦难”正式开始。
“去前面探探路。”
“用这个水壶接点水。”
“帮我捶捶腿!”
当谢陵听到最后一句话,递水壶的手微微一滞。
放下水壶,并没按照要求照做,而是转身走到一棵树下坐着。
赵心月见此嘴巴一歪,就要发作。
还是元秀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