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和客人们打着招呼。转身看见了小红还是白天那身打扮就问:
“小红,不是说今天去理发了吗?怎么没有去?”
见爸爸也要她去理发,小红更加不高兴了,但还是来到爸爸身边撒起娇来。
“爸爸,不剪辨子行吗?”
“那可不行,你今年七岁了。要读书了。你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吗?”
“我…我是男孩。”
“那就对了,你看见有男的读书伢儿穿裙子,结辨子的吗?如果你去学校穿着裙子,留着辨子人家会笑话你的。”
客人们见到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小子,都直叫真漂亮。不停的赞美。
“那…那,我不去读书…”
“你不是说长大要当解放军吗?”
“呃。”
“那如果不读书就不能当解放军。”
小红一听不能当解放军,一下子就不作声了。这时妈妈过来叫父子俩和大家一起来吃饭。
这个叫小红的就是喜旺还没有见过面的表弟,小红的父亲就是在县航运公司的米桥喜,也就是喜旺的大姑父。
喜旺的大姑和大姑父快四十岁了才得子,孩子长到两三岁时,见孩子眉清目秀,脸蛋白里透红,周围人都说这孩子比女孩子还漂亮。再加上姑和姑父不再生育,又喜欢女孩子,于是在缝纫社上班的大姑为小红做了一条连衣裙,穿上后果然如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小红自己也喜欢穿着这裙子,周围人都说好看。最后还留起了长发,结上了辨子。所以这几年以来完全就是一个女孩子的打扮,名字又叫小红,以至于后来有些人根本就以为小红是个女孩。
现如今,小红已到了上学的年龄,去学校读书再做女孩打扮己不合适了。但小红就是不肯剪掉辩子。眼看新生报名的日子就要来了。姑和姑父也有些着急了。哄了这么多天了,小红就是不肯去剪掰子。俩人也真是没了办法,看来来软的不行了。
随着报到日子的一天天临近,姑和姑父决定等小红睡着了或者强行按在理发店去剪掉他的长发。
喜旺的大姑父今年四十四岁了,一米七左右,瘦高个,由于从小就在江上行船,久经风雨,皮肤黝黑,皱纹清晰。但一双大眼炯炯有神,整个脸部倒是轮廓分明。黑裤子,白衬衫,大头皮鞋,一副标准的干部形象。现在是县航运公司的安全股长。
大姑比姑父还大一岁,今年四十五了,稍胖,一头解放式短发,一身灰色单排扣的解放装,显得干练精神。前几年离开船上上岸后被安排在了航运公司下的缝纫社工作。
他们没想到儿子对自己的头发如此在意,真有点后悔这么久来的做法,他俩虽然很痛爱儿子,但不能就着孩子的脾气,就在报名前的第三天,他俩把小红擒到理发店也不管他如何挣扎和哭闹,强行剪掉了长发,恢复了男孩的装扮。回家后小红两三天都不吃饭,也不说话。
但孩子就是孩子,在父母的利诱下也渐渐接受了现实,如期走进了校园。
冬去春来,又到了夏季,是孩子们最爱的季节。山涧、田野、山林、小溪中到处是他们放肆的地方。但这个夏天对于喜旺来说,确高兴不起来。
这天喜旺不耐烦的坐在门脚边,喜勤拿了根小树枝在他面前兴奋的晃来晃去,与喜旺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花儿也一岁多了,大人们的注意力都都移到了花儿身上,差不多三岁的喜勤也不再是家庭呵护的中心,大人们往往只有一句话:
“喜旺,把你弟弟喜勤看着啊。”
“喔,好的。”
喜旺总是不耐烦的应着,因为他多了一个任务—照看喜勤。
他看着鼻涕长流的喜勤不时地一会儿往水边跑,一会儿又拿根小棍子到处乱敲,不是一身灰就是一身泥,一会哭一会笑,叫又叫不住,打又不敢打,不弄出点什么状况来,似乎永不消停。自己又无法跟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