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好心请县令大人听曲儿,这位县丞大人怎如此恬不知耻,死皮赖脸也在?不过也好,省去挨个寻找。”
“你是何人?我儿顾晓峰何在?张护卫何在?”
凌羽仰起头向前走,满脸趾高气昂,完全不把顾晓峰和庄亮当回事。
“先坐下来听首曲子怎么样?听闻凝月姑娘琴艺超绝,今日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向凝月点了点头,纤细的手指撩拨琴弦,美妙的音律环绕整个房间。
“哼!无聊至极!给我等着,有你好看!”
顾晓峰欲要离去,凌羽端起桌上杯子轻抿一口,不慌不忙道:“不想知道你儿子下落了?”
顿足,顾勇瞪眼,声色俱厉问道:“你究竟是何人?我儿究竟何在?”
凌羽没有理会,只是用下巴点了点旁边座椅,两人对视一眼,无奈落座。
一首美妙的旋律结束,凌羽仍沉浸其中,凝月心中欣喜异常,如果不是凌羽有交代,恐怕她还想再为其弹奏一曲。
“看起来,县令大人很是着急啊?”
“若再不说出我儿下落,我可将你当场斩杀!”
凌羽辩口利辞,“顾县令好大的官威!想必坐上现在的位置费了不少周折吧?”
“你……你找死!敢如此跟县令大人说话!看我不掌你的嘴!”
啪……!
县丞周亮捂着脸站在一旁,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凌羽。
“县令大人先放一边,我先来问问你。你作为登封县丞,不好好掌管文书之职,在典狱捣什么乱?三年时间,无数次在凝月姑娘那里诱骗钱财多达三千两,你胃口真不小!只是不知,以这样的借口和办法在他人那里得到过多少好处?而这些,县令大人知道吗?”
“你胡说!血口喷人!”
“哦?”凌羽手中出现一叠银票,“这足足两千七百两是从一个床下木盒内发现的,不知……”
“你居然偷我的钱!”
“不是说我血口喷人吗?”
“这是我省吃俭用省下来的!”
“你一年俸禄一百五十两,这两千七百两是你将近二十年不吃不喝的总和,你还真敢认!”凌羽疾言厉色,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
“好啊你个庄亮啊!本县令待你不薄,你居然瞒着我私藏受贿!你简直无法无天!”一旁顾勇愤声训斥,“看我不打你杀威棒!将你撤官查办!”
“大人明察!那不是下官的银票!不是!下官积攒的银票只有……只有二百七十两。”
凌羽挑眉,笑道:“那这么说来,这些钱不是县丞大人您的,是在下冤枉好人了?”
“没错!你诬陷朝廷命官,乃是重罪,按照律法应流放充军!”
“大人先别着急定罪,既然这两千七百两银票不是大人的,那……”看向窗前抚琴的凝月,凌羽嘴角轻咧,“凝月姑娘,刚刚的琴艺实属绝妙,这两千七百两作为赏钱,望莫要推辞。”
“公子,这……”
“你自己可有三百两?”
“有,公子!小女子有。”
“拿着这些钱,为自己赎身!”
“公子万万不可!这可是近三千两,能在京城购得一套民宅了!小女子不能要!”
“挣钱多不容易啊!贱民一年也不见得能攒下一贯钱,这些当官的拿着朝廷俸禄却不干人事!”
“混账!本官看你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怎想如此大言不惭,目中无人!”顾勇大喝一声:“来人呐!将此贼人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严加审讯!看看他这两千七百两究竟是偷是抢!”
楼下衙役早中了迷药,冯冲等人按兵不动,一切按照凌羽计划行事。
“顾勇!”凌羽手持折扇,房中踱步,“祖籍荆湖,十年前高中探花留京赴任,五年前参与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村血案,为保官名,上下打点,后有中书侍郎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