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凌羽作证,大夫人罗秀锦英年早逝,凌家上上下下二夫人赵氏无人敢得罪。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二夫人使用钱财,提刑司连夜审讯。
“小小年纪心肠竟如此歹毒!依律当处以绞刑!”
一旁书吏小声提醒着,“大人,他是都尉府大公子,处死需上报刑部!”
惊堂木重重落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流放饶州!”
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审讯,那些钱完全可以定人莫须有的罪名。
凌羽被强行按压,十岁的他被枷锁束缚,只是脸上还未烙下罪印!
深夜寒冬,雪花飘洒。
衣衫单薄的凌羽被两名差役押解,行程两个月,路上死活未知。
天空中,飘落的雪花仿佛在画写着“冤”字!
都尉府,二夫人房内。
点茶师傅送上香茗,赵氏轻轻闻了闻,被这沁人心脾的茶香陶醉,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凌绍。
搔首弄姿一番,轻贱的将肩上华贵衣衫褪去,点茶师傅面露贪婪,两人相拥……
三更天,寒风刺骨,伸手不见五指。
随行差役满口牢骚。
“什么滔天大罪必须要连夜押送离城?饶州来回至少要四个月!”缩着脖子,一位差役抱怨着。
另一人紧了紧衣领,笑道:“谁说一定要押到饶州?”
“难道……?”两人对视一眼,心知肚明,只有凌羽精神恍惚,步履蹒跚,根本不知自己的命运。
豫州境地域辽阔,想要徒步离开这里,没有两三天脚程恐怕不行。
清晨时分,紧锣密鼓的敲门声将都尉府上下吵醒。
声如滚雷的叫喊传遍整个府邸,来者体型强壮威武,身后跟着几个身着轻甲兵卒。
“赵氏何在?赵氏何在?”
二夫人房内,男女匆忙穿衣,耳听声音越来越近,赵氏甚至连肚兜都没来得及穿上。
“快!躲到床下去!”
门被推开,门框险些坠落。
一位彪形大汉站立门前厉声喝道:“赵氏!我问你,我外甥凌羽在哪儿?”
“大胆!你胆敢私闯都尉夫人内房,该当何罪!”
“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外甥呢?”
“罗斌,我告诉你!他杀人已成事实,昨夜已被定罪!你要找人应该去衙门,不应该在我这里!”
扣上领口扣子,赵氏丝毫没有惧怕,一切做的天衣无缝,不会有人知晓。
年幼体弱的凌羽双眼早已经失去光泽,每一步走的极为机械,仿佛只是意识驱使他迈着步子。
昏昏沉沉的脑袋和早已经冻僵的身体,让他脑海中出现了幻觉。
“娘,小羽要坚持不住了,小羽很快就去见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