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
王沁暗暗咬牙,“不提此事,可你派人害我,确有其事。不然这毒丹你如何解释?”
何安下嗤笑一声,转头看向供奉丹师,“劳烦这位道友,上前检验一番。”
何家丹师名为张机,散修出身,一丹师身份加入何家,本不想参与家族争斗,但叫到自己,也只好硬着头皮上。
张机上前,拿起丹药,取出一把特制的小刀,挂下一丝丝粉尘。搓了一搓,碾了一碾,最后尝了一尝。
见如此,王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昨日晚间,冷蝉忽然找到她,言何安下有意害她。这个消息,让处心积虑的王沁兴奋一宿没睡,只等今日对簿公堂,倒是忘了验上一验这丹药是不是有毒。
半晌,张机放下丹药,朝着上首何安通拱手一拜,“回家主,丹药无毒,非但如此,此更是疗伤丹药,而且是其中上品。”
“不可能!”王沁惊叫着站起身,一脸不敢置信。
还真被她猜中了,那这一切就是个圈套,这个竖子早就想到了有今天这一幕!
没来由的,王沁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在中众人也都细细思索,毒丹害人应是确有其事,但丹非毒丹,何二公子对此早有预料,这只是个圈套。
这一刻,众人看何安下的目光都变了,目光各有不同,但其内的忌惮却是如出一辙。
身侧,冷蝉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绝望。她知道,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没了。是没办成,王沁不可能再留她。
“胡闹!”何安通愤怒的站起声,扫视一周,拂袖出门。
众人神情各异,也都默默的退出了大殿。
很快在场只剩三人。
何安下抬眼看着王沁,“嫂子还不明白吗,我从未想过要争什么,但你却屡次三番针对于我,敲打,试探,监视,一次又一次。”
“很好!既然你这么跳,那我接着,自今日起,我于你王沁对上了。”
何安下转身就走,路过冷蝉,看也没看。到了店门口,脚步顿住。
“不死不休!”他补充。
言罢,径直离去。
良久,殿内只剩下脸色难看的王沁与一脸死灰的冷蝉。
何安下威胁的话仍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内,但在王沁看来,那更像是宣战。
大殿上方是一个五层台阶的小台,其上放着一把黑色的王座。
王沁从王座上站起身,低头俯视着冷蝉,“废物!留你何用。”
冷蝉表情木然,她早已知道如此结果,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