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耳边传来村里人的窃窃私语。
“这姑娘也是很可怜,哥哥去了京城也不带她,她自己又患病,幸亏三娘一家心善……”
“诶诶,什么三娘家心善,这个姑娘的哥哥可是每月给三娘家这个数!”
“这么多!怪不得把人家照顾的那么好……”
“可不是嘛,连自家儿子都要送她解闷……”
“咦……就她这身子,要是我说啥也不愿意,多晦气呀!”
我听着他们的议论,面色如常,只是不知为何,身体发冷。
回到家中已经是中午,我沉默的收拾着刺绣用的东西,站起身来,捶捶已经酸痛的腰,眼睛里泛起水光。
“先睡一觉再说吧。”我喃喃道,今天对自己的身子而言已经超过活动量了,身体愈发的疲惫,我关好门窗,褪去鞋袜,闭眼休息。
醒来时,已经半夜了,摸黑点着灯,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我一跳。
“你是谁?”我警惕的看着他,脑子里的弦绷的死死的。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属下是主子派来保护您的。”
“是哥哥吗?”我犹豫着问。
“是。”他一身紫衣,看起来颇为贵气,让我难以相信。
“我不信。”
他拿出一块玉佩,我借着烛光仔细的打量,这是哥哥的。
“那麻烦你了。”我终于放松下来,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不麻烦,这是属下应该的。”
他神色藏在暗处,我分辨不出这句话的可信。
“很晚了,我要休息了,你……”我犹豫着开口,这间屋子里只有一间房间,连柴房都没有,实在开不出口让他住下,更不要说还是哥哥派来保护我的人。
我嘴巴张张合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颇为识趣的开口
“小姐不必担心,属下有去处。”
他贴心帮我盖好被子,吹灭烛火,转眼便不见了。
我直愣愣的盯着床顶,睡的太过,这会儿没有丝毫的睡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蒙蒙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小姐。”
陌生的男声突然出现,我几乎立马清醒。
看到来人我才放松下来,刚才起的太猛这会儿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也分外的胀痛。
我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哑着声音开口
“是你啊,怎么了?”
“该用早膳了。”
他将我的衣物拿致我面前,见我接过,便转过身去
“小姐仔细穿衣,洗漱过便可用膳。”
他淡漠的嗓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我穿好衣物,没忍住开口
“你说话怎么文邹邹的?”
他并不回我,只是耳朵悄悄红了,害羞了。我盯着他的耳朵想到。
身体又是一阵疼痛,我抓紧了衣带,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才是头。
用过早膳后我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哪怕在睡梦中,身体上疼痛也使我喘不过来气。
醒来时天色呈现一种梦幻的橙黄,已经黄昏了啊。我神志不清的想到,费力的穿上鞋袜,发现桌子上有已经凉到透的饭菜,应该是午膳。
我张嘴准备喊那个人的名字,却突想起,我好像不知道他的名字。
呼吸急促起来,我抖抖嗦嗦的从柜子里翻出药,遭了,犯病了,这些天进食太少,身体受不住了。
还没等药吃进嘴里,我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