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醒醒,有人来保你出去了!”
严恪睁开眼睛,看着这几日负责看管他的人一脸不耐的帮他解开手铐脚镣,几乎是枷锁松开的瞬间,他浑身无力就要向地上倒去,他闭着眼等待疼痛的到来,却没想等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少爷,你受苦了!”管于的手颤颤巍巍的抚上他的脸颊,眼中是藏不住的心疼。
严恪没出声,眼神平淡无波的越过他的肩膀看向后方跟来的季凌寒几人,换做往常受了委屈定是要第一个冲向他季哥哥的怀抱了。
季凌寒看着从小视作弟弟的严恪满身伤痕,心下抽痛,他伸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像以前一样告诉他一切有哥哥在,会没事的,然后他撒娇的在自己掌心摩擦,然而,此时的严恪却几乎是在他快触碰到自己的瞬间便撇开了,季凌寒的手在空中滞留了几秒,随后便若无其事的收回,淡淡说了句,“回来就好!”
“这次是许某人有眼不识泰山了,让小少爷在我这儿吃苦了,回头定会向肖爷赔罪!这次多亏了季兄了,不然就要让真凶逍遥法外了,小弟感激不尽!”许风笑盈盈地对着季凌寒抱歉致歉。
季凌寒回过神,“哪里,凑巧罢了,少爷身体不适,我们便不多留了,告辞!”
“好好好,请便”。
“许哥,就……”许风身边的人似乎是有些不满,正要抗议,被他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回去之后,严恪便像个瓷娃娃一般被管于看的死死的,生怕磕着碰着,渐渐的他身体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但终究是留下了疤,尤其脸上的那处,徒增了几分戾气。
熟悉他的人也渐渐发现他似乎变了,变得沉静,变得喜怒不形于色,变得有几分神似他的父亲了。
“管叔,咳咳,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人抓到了吗?”
管于抓起床榻变的披风,披在严恪身上,眼中闪过一抹担忧,“抓到了,在拆房关着呢,对于那天的事都已经招认了,少爷要去看看嘛?”
“咳咳,走!”
柴房内,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正是蛊惑红杏对他栽赃陷害的那人,似乎之前已经经历过一番严刑拷打了,严恪坐在椅子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丑态,一言不发。
“管叔,你先出去会儿!”语气不容拒绝。
管于担忧地看了看他,慢慢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二人,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清。
尤其当严恪呵呵笑出声时,看的那人顷刻间头皮发麻,汗毛都竖了起来,根根分明。
“你,你,要,干什么?”
严恪看着他打哆嗦的大腿,以及地上那摊黄色液体发出的尿骚味儿,嫌弃得捏了捏鼻子,“啧啧啧,这么害怕呀?当日不是挺厉害的嘛?可惜呀,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招惹我的,我很记仇的,真的!”
边说着还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同时抽出了随身带的匕首,锋利的光芒甚至能破开空气中的微尘。
手起刀落间,他先是挑断了他的脚筋,那人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呵呵,痛吗?没办法哦,只能忍一忍了”,然后继续挑断了他的手筋,看着他在地上像蛆一样蠕动,他笑的像个孩子,“你这模样好好笑呀,都没有当日半点威风了!”
“求,求你放,放了我!”
“放你?这张嘴怎么尽说些我不爱听的呢,那便不要了吧,好不好?”
说着也没给那人反驳的机会,“咔嚓”一声,下颌骨碎了,那人嘴巴再也合不上了,哈喇子流的到处都是。
“啧啧,这脸很讨厌”,严恪用刀锋在那人脸上毫无章法的滑动,带出一道道血沟,他在那人身上留下无处道口子,没没一刀致命,他留着他的眼睛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慢慢流逝。
直至最后断气时,放大的瞳孔里也尽是恐惧,严恪面无表情的扔下匕首,丝毫没有报仇的乐趣,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