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的阴雨天让人无端的心情烦闷,严恪的此时在房间里烦躁的扯着领口,对着肖严派来负责他生活起居的管于,“管叔,瑞塔今天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嘛?”。
管于心疼的看着他自小照看长大的半大少年,“少爷,暂时还没消息,季少他们兴许在回程的路上了,约莫那边传消息不方便,再等上个几日便也回来了”。
“啧,这都快一个礼拜了,我不等了,走,管叔,我要亲自去接季哥哥回来”。
“少,少爷,这可使不得啊,肖爷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过您不能离开帮派的呀,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等你长大......”
不等他劝诫的话说完,严恪已经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等等等,我还要等多久,等到我老了嘛?他们都能出去,永远把我一个人留在这破地方,我不管,我就要出去,你要么跟我一起去,要么我就自己去,你要是敢刚跟我父亲说,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还自以为没人发现的悄悄偷看管于的反应,在管于的眼里就像是个没有安全感伸出小爪子试探的小松鼠,可爱至极。
“好,好,少爷,我和您一起去,但是您得答应我,全程跟着我,不许乱跑”。
严恪见目的达成,忙不迭点头,立马冲到自己房间,开始拾掇着自己离开的装备。只见他掀开衣柜,埋进了衣服堆里不断翻找,时不时地还自言自语道:“这个不行,颜色太艳,这个也不行颜色太淡,那个太长......”
精心挑选出来的几件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路过床头还不忘带上季凌寒送他的小兔子布偶。
管于在后面宠溺的看着他,微笑着摇摇头,走至门口,对着守卫耳语一番,算是给肖爷打个招呼,他是肖爷从一众守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专门放在严恪身边护卫他安全的,手上功夫更是一等一,几乎从无败绩。多少年来,作为肖爷的心腹处理了多少心头大患,有他护卫严恪肖爷自是放心的。
于是,两人就这么瞒过一众眼线“正大光明”偷跑出来了。
管于拖着个小行李箱跟在四处张望的严恪后面,无奈的笑笑,严恪自打出来以后就像只脱缰的野马,四处溜达,对每样东西都觉得十分新奇,一路上吃吃逛逛没个停歇,管于强烈怀疑等回到帮里,严恪怕是要吃成一个小胖子了。
“管叔,快来,快来,买这个,好香啊”。
“好,就来了”,管于刚给上一家糕点结完账,又开始了下一个结账地点,手下意识的捏了捏自个的小钱袋。心里默默地想:赶紧地到季少那里吧,不然真得吃空了。
“季少,肖爷那边刚传来了消息”,季凌寒接过石头递过来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犬子不日抵达,望悉之,照拂一二。
季凌寒想到那个一贯喜欢粘着自己的小霸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石头,少爷快来了,你去接应他们”,转头又对着一旁侍候的瑞塔道:“瑞塔,你去收拾个房间出来给少爷,安静些的”。
瑞塔从刚听到严恪要来的消息时,思绪有一瞬的凌乱,她清晰地意识到留给自己的时间似乎不多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她坚定地望向季凌寒,答案脱口而出,“好的,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