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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余光瞥见那个脚步轻快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的那个家伙的时候, 眼皮顿时一跳。
如果说伏特加在组织里有什么绝对不想见到的人,那肯定就是羽柴寻。
因为那家伙每次看他的目光都好像是随时想把他从大哥身边踢掉然后自己上位。
这并不是夸张说法,而是事实。
就像现在。
“琴酒先生, ”羽柴寻一边说话, 一边有意无意地总是往琴酒脸上看,他的语气非常恭敬,“我来送资料的。”
伏特加在旁边沉默望天。
他家大哥有人敬仰当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羽柴寻的态度明显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与其说是敬仰,倒不如说是……
琴酒没说话,只是瞥了羽柴寻一眼, 他随手接过文件扫了一眼, 刚想喊伏特加把这些东西拿回车上,就听见耳边传来羽柴寻略微急促的声音。
“您现在就要走了吗?”
伏特加心说不然呢, 他们这次本来就是过来拿东西的,而且要知道大哥的工作可是很忙——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琴酒的语气很不耐烦, 但确实停下了脚步, “有废话就快说。”
伏特加:“……”
大哥你都知道肯定是废话了还问?
事实上羽柴寻也确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他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似的闭了闭眼:“琴酒先生……您接下来如果有空的话, 我可以请您吃饭吗?”
琴酒眯着眼打量了羽柴寻一会儿,片刻后嗤笑了一声。
“这就是你要汇报的事?”
羽柴寻还没来得及回答, 下一秒, 他忽然被掐着脖子重重地抵到了冰冷的水泥墙壁上。
“说了半天也就只有这点浪费时间的事, 波本就是这么教他的属下的?”
羽柴寻被掐得几乎喘不过气,但还是努力地开口道:“和波本先生无关,这是我自己……只是我个人的行为。”
“琴酒, 松手!你在做什么?!”
琴酒闻言立刻皱了皱眉,冷冷地看向来人。
苏格兰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知道羽柴寻又主动去找了琴酒他就猜到估计又要出事,毕竟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回了,羽柴寻估计还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毕竟波本肯定是不会同意让羽柴寻见琴酒的。
他头痛又担忧地看向羽柴寻,语气也更加急促:“快松手,你真的想杀死他吗?”
看见苏格兰出现,羽柴寻也开始头痛,他确实是偷溜出来找琴酒的,没办法,安室透在这方面一向管他很严——虽然有一大半也是因为他以前的举动过于疯狂,自己之前问的时候对方甚至不说琴酒也在,羽柴寻心说自己回去之后多半又要被训了。
不过还是先混过眼前这关再说。
琴酒当然不是会听谁命令的人,听见苏格兰的话他冷笑了一声,偏头看向羽柴寻的时候眼神都带着十足的恶意。
“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既然如此——”
手腕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是羽柴寻的手指轻轻搭了上来。
他完全无视了琴酒眼底的恶意,甚至还笑了一下。
旁边的伏特加已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要是有可能的话他还想捂住耳朵。
“我仰慕您,”羽柴寻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所以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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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格兰忍不住叹息,“你到底为什么对琴酒这么执着?”
羽柴寻最后还是被苏格兰从琴酒手中“救”了下来,类似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苏格兰显然已经很有经验。
但他依然无法理解羽柴寻对琴酒的执念。
似乎从他第一次见到琴酒开始,羽柴寻就对琴酒有非同一般的好感,苏格兰其实不是特别想用那个词来形容羽柴寻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