肘上,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
他的手是典型的富贵清闲手,指节修长分明,毫无瑕疵,一看就是常年养尊处优。左手腕上戴着一块自己钟爱的定制表,优雅大方。
“厉总,你今天打算赢多少?”顾泽希望他透个底,别太狠。
陈总不乐意,说道:“顾总,你怎么不问问我打算赢多少?尽长他人志气。”
顾泽心想,你也是他人。
如果可以的话,他怎么会不想长自己威风。
问题是他没有厉景渊胆子大,厉景渊敢养小鬼,他不敢。
“看运气。”厉景渊淡淡说道。
顾泽嗤笑着犯嘀咕,好一个看运气,小鬼都带来了,你说这话真不亏心。
那是,厉景渊不亏心。
第一,那小鬼不是他的,他只是好心随手喂两口,第二,那小鬼什么也不会,只会吃和睡。
他们离开饭桌后,那少年就围着桌子慢慢吃,嗅嗅这道菜,嗅嗅那道菜,忙得不亦乐乎,挺可爱的。
这桌子菜都是好菜,沈雪臣当然高兴了。
味道和他以前在小饭馆里尝到的,天壤之别。
今天厉景渊的牌运不错,坐下没多久就做了大胡,能收不少钱。
其余人骂骂咧咧,抱怨他牌神上身。
“厉总今天出门给财神爷上了香啊?”梁总苦笑地说道。
“还说杀你呢,反倒被你杀得片甲不留。”陈总自嘲了一声,
只有顾泽默不作声,一脸无奈,他怀疑有小鬼正在帮厉景渊看牌,所以他也悄悄做了点小动作,留了几张暗牌。
只能这样了,也不敢做得太明显,不然其他人问起来不好收场。
“运气好。”厉景渊说道,还是那副表情和调调,似乎输赢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被顾泽误会能帮看牌的沈雪臣,‘吃’完那桌子剩菜就过来了,他贴在厉景渊的手臂旁边,懵懂地看人家玩牌。
之所以说懵懂,是因为他根本就不会打牌,顾泽实在是高看了他。
“……”厉景渊喝了口茶,继续摸牌。
阿飘少年过来之前,他的牌运很好,过来之后,牌运还是很好,没有受到影响。
都说脏东西会让人运气变差,看来也不能一概而论,身上干净的应该就不在‘脏东西’的范畴内。
东想西想,厉景渊又胡了一把。
“哎,这牌还怎么打?”牌友们立刻怨声载道,开始新一轮抱怨厉景渊运气好。
沈雪臣看不懂牌,但他看得懂厉景渊在赢钱,心情因此变得不错,自己的靠近并没有给厉景渊带来厄运。
他可以不必再担惊受怕,心虚内疚。
正在收钱的厉景渊动作一顿,瞥见阿飘少年莫名高兴,好像对自己手里的钱很感兴趣?
也是,连饭都吃不饱,估计也没有阳间的亲人给他烧纸钱。
下午四点,牌局结束,厉景渊无疑是大赢家,估计今天在座的很久都不会找他打牌了。
“唐明。”厉景渊叫醒在沙发上睡觉的唐明,两人一起离开。
车上,唐明坐在副驾驶,回头咧嘴笑:“厉总,赢钱了?”
“嗯。”厉景渊也不吝啬,直接分给唐秘书一沓钱,另外拿出一份给司机老赵:“见者有份。”
“谢谢厉总!”唐明和老赵高高兴兴地收了钱,厉总一向很大方,他们都习惯了。
车上唯一没有分到钱的阿飘少年,在旁边安静地围观他们分钱,嘴角似乎也带着替他们高兴的笑容。
他的长相本来就好看,笑起来更是可人。
如果他是人,厉景渊恐怕也会给他分一点,但可惜他不是,厉景渊想给他分钱还得特意去买冥币,但这是不可能的,真给买了就牵扯不清了。
收了收心神,理智且内敛的男人暗叹了一声。
人各有命,阿飘也一样。
“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