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眸光幽幽看着她。
她这一句话没说,罗月娥直接给她扣上大帽子了!
“咋的,你还不服气?”
舒宁眸光着实憷人,罗月娥梗着脖子反问。
“谁服你的气!”
“你是什么人!”
其他的人再次反驳。
“舒知青,你很大能耐啊。人没在这,蛊惑力倒不小!”
罗月娥一战十,越战越勇。
舒宁找了个凳子慢悠悠坐下来,拿自己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姜茶,冷笑一声,道,“我一句话都没说,你挺能耐的,玩忽职守、贪污腐败、妖言惑众,各种帽子都扣给了我!”
“不过,我的工作轮不到你来评判!”
“陈婶子,麻烦帮我将公社的领导全部叫来!这事不说清楚,咱们公社这服装厂就不要干了!”
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舒宁将自己水杯重重放桌上。
杯子里头茶水激荡,水珠溅出来,“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舒知青。
以前的舒宁都柔柔弱弱,弱不禁风,和柏志平、朱秋兰对骂的时候,最多不过是冷眸讥讽,此刻的她脸上没任何表情,却给人一种她心头早已酝着巨怒的感觉。
那怒气有种只要一爆发,就能毁天灭地一般。
好吓人!
她是真生气了!
“陈婶一个人不够,我们都去,分头找,把大队长、秘书长、会计员、公社干事都请过来!”
“……”陈月娥眸中闪过惊慌,他们还当真去找?
舒宁坐着一直没说话,只冷幽幽看着罗月娥。
没一会儿,留在服装厂的其他女工立马和她说了罗月娥是如何来的。
供销社的尾款,她回魔都的时候,和大队长打过招呼,这段时间,他们肯定会支付的。
罗月娥这是捡了个好处,就给自己是贴上了。
没过多久,公社干部来了一大半。
往年公社春耕的谷种都是赊账,去年有服装加工厂后,今年公社买谷种没赊账了,甚至在用了自家有机肥后,公社还买了不少肥料。
一车车肥料被农资站送回来的时候,隔壁公社的干部们看得直流口水。
农资站的专员说,有肥料,粮食产量能增收不少。
他们也想要肥料,但无奈,公社没钱啊。
谁能想到,之前一般的红旗公社,转眼就卖了这么多肥料,连谷种都不用赊账。
听说,红旗公社还准备买拖拉机。
简直馋死人!
这有钱就好!
公社富裕了,社员们腰杆挺直,公社干部走出去,那倍儿有面。
一干事去镇上参加镇上一个联谊会,说,开始没人理他,后来一听说他是红旗公社,各个单位领导都和见亲兄弟一样和他说话,那重视感,简直不要太好。
所以!
服装厂有问题,大家立马赶了过来。
谁让服装厂干不好,他们绝不轻饶!
雷振兴是最后到的。
“舒知青,回来了。”
“这咋,咋回事?”
他回来的时候碰到去镇上的顾钊,顾钊看起来挺好的。
舒宁这沉闷的模样,他心咯噔一声,感觉有些不妙。
“大队长,您说咋回事?你们把罗月娥安排在这里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对,谁受得来她?以为自己超大能耐,一来这就瞎指挥。”
“不仅瞎指挥,还扣我们工分!这不行,扣一分,那不行,扣一分,关键行不行她压根就不专业,全凭自己感觉!”
“每天累死累活,好了,这扣下去,等会我们还要倒扣工分。”
“真是天大的笑话,给公社干活,最后我还欠公社几百大洋!”
舒宁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