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转头,看到孙国飞站在院子前。
“啥事?”
舒宁问。
孙国飞凝眉,迟疑一下,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容不了秋兰,一定要将她赶出宿舍?”
“?”
“她不想和柏志平住一起,你为什么非要勉强?”
舒宁看着孙国飞,笑着问,“朱秋兰和你说的,她不想和柏志平住一起?”
“是!”
朱秋兰住柏志平宿舍,他本来已经生气。
刚才朱秋兰找到他,哭着和他解释,告诉他,她没有说谎,是舒宁完全容不得她,一定要将她赶出去。
而且柏志平要和她离婚,她也同意。
她和柏志平确实没可能,她为了他,都丝毫不犹豫的要和柏志平离婚,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孙国飞,你又觉得你自己又希望了,是不是?"
“你还真傻真天真!”舒宁讥诮道。
“……”
"上次都和你说了,谁会拿自己的婚姻去给人解围?除非为解围的人,她本就是心仪。"
“你已经看明白她心头的人是柏志平,可被她两句花言巧语,你又相信她了。”
“你这才相信,她又立马搬去和柏志平住。你觉得,是我不允许她住现在的宿舍,可你想想,她真不想和柏志平住,就真没办法?知青宿舍没其他地方可以住?”
“她看到房间贴的大红囍字,脸笑得和花一样。柏志平搬出去,不和她一起住,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柏志平看清楚了,和他结婚,本就是朱秋兰下的一盘棋。他不过是被算计了而已!”
“而你,从始至终都是备胎!需要你的时候,就哄哄你。不需要你的时候,就支开你。”
“她得偿所愿,那是命运使然点。她得不到想要的,才会将你哄回来。因为,只有你才会给她端屎端尿,照顾得无微不至。”
“偏偏你这么好哄。”
“孙国飞,你好好想想你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除了需要你的时候,她才哄着你。其他时候,她当你是一回事吗?”
“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我认识一场。”
“以后别蠢了。不要动不动就为她抱打不平!想想你自己,被利用得还不够惨?”
“好好在公社干点事业不行吗?干不出大事业,多赚钱也行。多写点稿子也成。那么多事不干,非要做个恋爱脑!”
“好了,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找我,也千万不要找我为她打抱不平!你是恋人眼中出西施,但我眼中,她挨的每一顿骂,每一顿打,都不冤。”
舒宁下了逐客令。
她本想着孙国飞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朱秋兰欺骗,就他这摇摆不定好似狗尾巴草的性格,让他黑化难度可能有点大,但她觉得他起码会远离她一点。
现在看来,有些人一直被欺骗,都是自找的。
“哦,对了。有些事别人不知道,我也没说。但我觉得有必要要告诉你。”
“那天晚上,我的门是朱秋兰反锁的。她将我关在房间,任凭我被柏志平欺负,就是等我大叫,吸引人过来。如果没人过来,你也会回来。你懂了吗?只要有人来,柏志平就跑不了流氓罪,她只要一站出来,说和他情深似海,和他结婚,柏志平的流氓罪就能破局。至于你,你从头到尾也是她的棋子。”
“孙国飞,早点醒悟,早日回头,早日上岸!”
“……”
孙国飞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走吧。如果想不明白,就自己用冷水洗一洗脸,清醒一下。”
“……”
看着孙国飞转身而走落寞的背影。
舒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对于这样被虐千百次还不涨记心的人,她只能提醒自己淡定点。
“孙国飞找你啥事?”
舒宁一进厨房,顾钊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