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将刁仲元拦在门外,不许进入。
庞林从马车里走出来,对着旁氏弟子下令道:“都给我回去,没我的命令,所有人都不得随意出入,回去!”
旁氏弟子不敢忤逆,低着头,又不甘心地进去了。
庞林对着刁仲元说:“你做你的事儿,我不干涉,但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庞氏记下了,庞氏门下的弟子都记下了。”
刁仲元一阵头大。
就算庞氏被抄没了,但是刘表很明显的不敢杀他们。
庞氏想搞似他,还是可以轻松拿捏的。
刁仲元赶紧陪笑道:“庞家主,这可就为难小人了,我只是以令而行,不敢得罪各位大人,还请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了小人。”
说着,命令手下冲入了庄园。
庞氏的家资富裕,三百多人忙活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到了晚上依旧没有整理完庞氏的家资,其中最多的就是粮草,庄园内的粮仓非常大,足有七八万石。
无奈,刁仲元请援了襄阳城的守军,才搬完了庞氏家中的粮草,这些粮草有一半儿的全部装了船,准备运往汉江对面。
而整个庞氏则是被看管在庄园内。
原本刘表是想押到襄阳城内的,后来想了想,关押庞氏族人的影响太大,而且也没有必要,就把他们关押在庄园内了。
……
蒯氏。
蒯越坐在院子里,天色已经暗了下去,他瘦弱的身影也逐渐的隐入到黑暗中,一动不动。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虚弱的脚步。
不用想就知道是自己的兄长蒯良。
“你是准备打压庞氏吗?”兄长站在院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
“庞氏全心全意的投靠了张绣,而张绣争对的是士族,绝不能让帮助张绣的人在荆州存活下去。”蒯越的声音很冷。
“下一个是不是就是黄家?”蒯良质问。
“是。”
蒯越回答得很干脆。
“你觉得就凭刘表的能力,能守得住荆州吗?若是受不住,荆州就是张绣的,到时候,我们蒯氏的退路可就断了。”蒯良痛心疾首地说。
蒯越噌的站起来:“张绣来了,蒯氏同样不复存在,与其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那张绣视士族如仇敌,所占之地,士族皆被散尽田产,如此恶贼,我们荆州岂能容他?”
“那你也不能断了子孙的后路。”蒯良说。
蒯越冷笑,“荆州若是能守住,那就是子孙的福分,若是守不住,我们都活不下去,何谈子孙?”
蒯良被气得剧烈地咳嗽起来。
蒯越立马走出去,关心地替他抚背。
蒯良甩开他的说,冰冷地说:“蒯氏,绝不能一条路走到黑,我现在这条命还活着,就有希望,明天我就出发,前往长安,就算我死在长安,将来,他张绣也不会将我蒯氏灭门。”
说完,转头果断的离去。
蒯越站在原地,望着兄长渐去的身影,模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