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梦离知他素来对天顺帝还算忠心,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来些多么的无可奈何,又有多么的绝望,他再想起北王之前对天顺帝说的话,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北王信奉君子之道,那样胡说八道的话语,别人也许听不出来,他却能听出北王的痛恨和悔绝,更知道自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北王是真的恨上了天顺帝。
郁梦离伸手轻轻握住了北王的手,北王浅笑道:“以前心里总会想很多是非对错,到如今倒不用再想了,这样的狗皇帝还是早些死了为妙。”
他这一句话说得淡然,竟再没有浓烈的恨意,郁梦离不由得一愣,北王看到他的表情笑道:“如今是真真切切地盼着你能成事,到时候还百姓一片碧海蓝天。”
郁梦离低低地道:“我只愿你们都好好的。”
北王笑了笑,却打趣地道:“你以前骗我骗得好惨,我终于明白,当日你为何让我帮谨夜风了。原来这个谨夜风根本就不是个男人,而是个女人。”
郁梦离看了明云裳一眼后笑道:“倒也不是故意要瞒着明达,而是觉得这件事情明达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的话我只怕还得被骂。”
北王想到他早前的心态,若是真知道这样的事情,虽然不会揭穿,但是肯定会骂上郁梦离一顿,如今听到郁梦离这番话,他却只能苦笑一声,想要说话,却又觉得没有一句话合适。
正在此时,红依将玫瑰扶了过来,由于北王府里的仆从都又被郁梦离赶走,所以明云裳一见到北王和玫瑰从地道里被人抬了出来,便命人将红依请来。
北王一看到玫瑰,忙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呢?”
“我不妨事。”玫瑰答道:“方才我不过是装晕的罢了。”早前在地道里的时候,郁梦离曾给两人送过水和食物,北王坚持不敢吃,而玫瑰由于有孕在身,实不能一直挨饿,所以她就选择喝了一些水和极少量的食物,以维持胎儿的健康。
而方才两人从地道里出来的时候,她和北王商议过,觉得还是装晕比较合适。
北王自然知道她是装的,只是见她比早前清瘦了不少,还是有些心疼地道:“话是这样说,但是这几日你毕竟是饿着了。你应该多休息一下,不要随意走动。”
玫瑰的嘴角微微一扬道:“我又不是豆腐渣做的,没有那么脆弱。”
北王装怒道:“总之你不能再四处乱走。”
玫瑰扁了扁嘴,明云裳微笑道:“知道王叔和玫瑰感情深厚,可是我们还在场了!”
北王闻言和玫瑰相对一笑,五人坐定之后,玫瑰就坐在北王的身边,北王轻轻拉着她的手,他的心里也安定了不少。
玫瑰轻声道:“倒也不是我要执意出来,只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操些心了,那一日我与王爷在地道里的时候,兰陵王和容景遇也曾来过北王府。”
郁梦离问道:“他们想来也觉得这件事情颇为古怪,所以才来探度的吧?”
北王摇了摇头道:“听到他们的对话之后,我才知道,天顺帝之所以这一次对我出手,说到底却是容景遇出的主意,只是容景遇这一次做事极为高明,借天顺帝的手来杀我们,而且是无声无息的,他自己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出面,天顺帝动了手,也没有完全弄明白这是容景遇给他设的套。这一次能杀得了我固然是个件好事,若是杀不了我也必然会让我恨透了天顺帝,等到真正出事的时候他们再向我借兵权灭这个狗皇帝,我也必定不会拒绝。”
“好狠的手段。”明云裳皱眉产道:“这些手段他倒是用的越来越熟了。”
郁梦离想起那一日在皇宫里兰陵王说的话,他缓缓地道:“他们这一次连兰陵王也一并利用了吧!想来他们之所以在北王府吵架,也一定是因为兰陵王识破了容景遇的手段,心有不甘罢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在吵架?”玫瑰有些好奇地道:“我们并没有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