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了。
孙东平的这番表现不仅让苟峰觉得有些奇葩,会议室里的其他几个人也都觉得孙东平的脑容量似乎有点问题,许东和李欣交换一个会意的眼神,撇撇嘴,摇了摇头。
孙东平也听出了苟峰的话外音,发觉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把自己搁在了一个很不利的境地,可是这个时候转身就离开也太丢脸了,于是他赶紧又换了一个话题:“现在期货上已经赚了1200多万元了,龙老板什么时候会下令平仓呢?”
许东说:“不知道啊,我们这不是一直在等吗?”
孙东平说:“我看有利润就应该赶紧卖掉,等跌下来再买嘛。你看今天早上一开盘价格就冲得那么高,要是在那个时候卖掉的话,能多赚1500多万元呢。”
许东说:“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可是龙老板不发话,谁也不敢卖啊。”
苟峰这个时候对黎文说:“你刚才不是建议公司做期货吗?你这个意见应该对孙董说啊。”苟峰心里其实也有做期货的打算,可是他也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见孙东平此时刚好就在现场,正在谈的话题也就是期货业务,所以他就灵机一动,怂恿黎文把他的想法跟孙东平说,让孙东平去跟龙运凯谈。
孙东平诧异地问:“什么意见啊?”
黎文不愧是苟峰的心腹,他立刻就明白了苟峰的用意,于是他对孙东平说:“孙董,是这样的,你也看见了期货市场上的机会很多,只要抓住了机会赚钱很容易也很快,所以刚才我就建议咱们公司也应该涉足期货业务。”
孙东平说:“新业务的开展不是我们说干就能干的,要集团龙老板点头才行啊。”
黎文说:“那是当然了,可这也得我们向上提出建议才行啊,不然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想干什么,能干什么?”
孙东平问:“可是我们公司真的有能力做期货业务吗?先不说资金问题,技术上行不行呢?”
“应该可以的吧。”黎文这话说得既像肯定句又像疑问句,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李欣一眼,让大家都以为他是在问李欣。
随着他这句话和他这个眼神,苟峰和孙东平也看着李欣,仿佛是在等着李欣的回答。
于是李欣只好回答说:“期货市场上的机会是挺多的,但要抓住这些机会确实要靠经验和技术。”李欣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他既没有赞同黎文做期货的建议,也没有明确反对。这事儿要是放在他刚进龙盛贸易公司那会儿,他肯定会赞同的。
可是经过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对龙盛贸易公司原来这帮人做期货的水平有了很深的了解,更了解了孙东平、苟峰做人做事的方法,他不相信这帮人做期货能赚钱。
许东接过李欣的话头说:“事在人为嘛,我认为做期货的建议是对的,咱们应该尽早涉足这一领域,万事开头难,不开头怎么会知道结果呢?”许东当然巴不得公司里的期货业务越做越大,那样的话他手里的蛋糕就更大了。
“说得对呀,所有新业务都是从无到有的嘛。”黎文本来很讨厌许东,可今天他却罕见地赞同许东说的话,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看到了许东手里那块巨大的蛋糕。他知道只要公司的期货业务能够开展起来,自己就有的是机会分到一块蛋糕,甚至有可能把许东手里那块蛋糕全部抢过来。
看见眼前这些人都赞同做期货投资,孙东平心里有些慌了,他看出了苟峰发动眼前这帮人的用意就是逼自己表态。可是孙东平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然业务能力有限,做不了重大决策,但避重就轻、逃避责任是他的长项。他眼珠一转,说了句:“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才行,等我们仔细研究过后,如果确实有条件做这项投资的话,到时候由苟总去找龙老板谈吧。”他用这句话悄无声息地把苟峰踢过来的球又踢了回去,说完这句话后,他转身就走了。他到会议室来的这一趟,就像一条又圆又滑的泥鳅在水里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