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要是拿它跟三四年前的两三万元比,现在的价格依然处在很高的位置上。要想清楚这个问题也不难,大家回头想一下我们南方集团的铜价是个什么情况就知道了。如果没有新矿山居高不下的成本,我们原来冶炼厂的铜价现在卖出去依然有很高的利润,对不对?可是把新矿山的成本摊进去之后,按目前的价格销售,我们的铜卖一吨亏一吨。”
李欣才刚刚搞清楚了这个会议的议题,就听见薛晨志说:“李欣,没你事了,你出去吧。”
薛晨志当然知道,李欣这个小伙子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在他当刘中舟和金昌兴的副手时,他也看不惯刘中舟和金昌兴等人对李欣的那些做派,因为那时候他是刘中舟和金昌兴潜在的竞争对手,他当然乐于见到有人对一把手形成冲击。可是现在的角度不同了,他现在总揽南方集团的大局,不管手下人有没有本事,他们对自己的绝对服从是第1位的。何况现在这个会议是他当一把手之后主持的几个高层管理会议之一,他此时正处在建立个人威望的时候,李欣这个人性格桀骜不驯他是很清楚的,他可不希望李欣口无遮拦的做派在这样的会议上给自己添乱子。
李欣听了站起身就走出了会议室。薛晨志等人对他这种呼来唤去的做派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南方集团已经到了眼下这种关头,这些大佬们还不忘摆官架子,这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说实在的,他对会议上这个议题还真是不太清楚,虽然他认为郑国瑞说的有道理,但是要叫他判断此时是不是卖掉这个矿山的好时机,他还真没有准主意。因为在此之前,关于新矿山的成本到底对应多少价格的铜价,李欣没有明确的概念。
可是郑国瑞却不一样,作为集团财务部长的他,掌握着集团内部最精确的成本数据。
这两年的时间内,铜价从高位跌下来之后,财务报表上那些扎眼的数据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清楚了。
持续扩大的亏损和每个月雷打不动要付出去的那几千万真金白银,让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能再持续下去了,不然自己那份收入还能维持多久都很难说,所以他才再次斗胆在这个会议上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李欣出去之后,会议室里的人又讨论了很长时间。到最后,薛晨志终于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先在各大资产转让平台上把出售矿山的消息挂出去吧。”
郑国瑞刚才那番话说到了薛晨志的心里,作为冶炼厂厂长,他对把南方集团拖累到今天的那个大包袱感触最深。不把这个包袱甩掉,本来盈利的冶炼厂就永远翻不过身来,自己这个代理董事长的日子也不会比金昌兴的日子更好过。
这时有人说:“可是这个矿山的很多手续都在银行手上,要卖得通过他们才行呀。”
薛晨志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先把消息挂出去探探行情再说嘛,到了实际操作的阶段再跟银行说。这也有个过程的,一两个月之内能有明确的消息就算不错了。再说了,银行要的也是钱,如果真的到了付不出利息还不出本金的时候,他们拿着这个矿山有个蛋用,不还是得卖掉才行吗?”
李欣从小会议室出来之后回到办公室,接着看伦敦铜价的走势,今天3:00国内期货市场收盘之前,伦敦铜价的走势是跟随国内期货铜价的走势大幅下跌的,3:00之前伦敦铜价也是一直在低位徘徊,虽然没有像国内铜价一样压在跌停板上,但跌幅也相当可观。
到下午5点,伦敦铜价最低曾经到过6717美元,这个价格跟上一个交易日7107美元的收盘价相比,下跌幅度是5.48%,这个幅度甚至远远大于国内期货铜价跌停板4%的跌幅。
可是下午6点以后,伦敦铜价却从6717美元的低位逐步开始走高。
夜里2点收盘的时候,伦敦铜的价格是6855美元,下跌幅度收窄到了3.54 %。
虽然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