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对未来的迷茫中,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什么。等到金昌兴看到李欣开门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但当众走神,而且还失态了。
他倒是有心想把李欣叫回来再多聊几句,可是转念一想,当着郑国瑞和黄洪亮的面,有些话也不好说。
再说了,集团账户上没有多余的资金,说什么都是白搭,不然的话自己也不至于像困兽一样毫无办法。
只要有销售就有销售费用可以赚的黄洪亮根本不关心铜价的涨跌,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原来对铜价走势很有发言权的他,此时早已失去了那份难能可贵的判断力。
对前景依然乐观的他看看金昌兴,又看看郑国瑞,猜不透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大气也不敢出。
跟疑惑不解的黄洪亮不同,郑国瑞虽然对金昌兴的内心世界不能了如指掌,但是他从金昌兴前后的举动中能大致猜到一点。
金昌兴听了李欣对铜价的判断后,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那一丝恐慌被一直注意着他面部表情的郑国瑞看得真真切切的。
郑国瑞非常清楚整个集团现在正处在悬崖边上的财务状况,也非常清楚李欣判断问题的实力。如果情况再往不利的方向发展下去,整个集团马上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到那个时候,自己的未来也会面临被断送的巨大风险。要是他能做主的话,他甚至有一种想要让李欣来操控一切的打算。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这样一来李欣就后来居上,成了自己的上司了。只要能保住整个集团,进而保住自己的前途,让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保障,能有钱支付房贷、车贷,不至于因为没有了收入而揭不开锅,他还真不在意到底谁是顶头上司。
不久前向金昌兴打小报告,借马天明的嘴把李欣的话送到金昌兴的耳朵里,现在又出主意让李欣进来说自己的意见,暗中在操控着这一切的郑国瑞早就知道李欣一进来,这屋里就会有一场好戏。
所以他带着李欣一进门,自己就早早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事情的发展了。
现在李欣和金昌兴的对话已经结束了,金昌兴半晌没有说话,郑国瑞知道金昌兴这个时候这样的表现才是他想看到的。要是金昌兴此时还是像黄洪亮那样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的话,那他这个董事长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瞎耽误工夫。
“董事长,如果铜价未来要大幅下跌的话,是不是考虑做卖出套期保值呢?”郑国瑞问了一句。
他知道金昌兴现在面临两难的选择,也知道金昌兴肯定要问自己的意见。以其等金昌兴问的时候再说自己的意见,不如现在以攻为守,先把这个球踢给他。这样既暗中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又提醒了金昌兴在这个问题上再也犹豫不得了。
他是既想集团和自己能避免即将到来的风险,又不愿意挺身而出,连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他也要变个方式从金昌兴的嘴里说出来。
这样金昌兴和黄洪亮都抓不住自己的把柄,反正自己没有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意见。至于金昌兴如何做决定,将来是什么结果,自己都不用担任何责任。
金昌兴还没回答,黄洪亮就问:“郑部长,你也相信未来铜价会大幅下跌吗?”
郑国瑞看了黄洪亮一眼,心想:李欣刚才讲了那么多他都听不进去,自己就更难跟他说明白这里边的关系了。于是他冷冷地说:“多想一步,能防患于未然也是好事啊!”
黄洪亮说:“如果下半年生产的铜都在期货市场上卖出的话,那还要我们销售公司干啥?”
郑国瑞看清了黄洪亮只关心自己手里那个销售公司是否有钱赚的心思,也看出了他对卖出套期保值的操作根本不了解。可是他不好当面点破黄洪亮的自私自利,只好解释说:“关于套期保值是如何操作的,以前在集团管理层会议上就做过说明,这一操作并不影响你们销售公司的销量,只是在销售的时间点和价格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