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可要是没有利润,卖一吨亏一吨,你想买,他都不会卖给你。
张老师听了金昌兴的话,以为南方集团的整体情况跟自己刚才分析的一模一样,于是他笑着拍拍金昌兴的臂膀说:“金总,现在就是大好的时光了,不要期望太高,见好就收吧。能卖到更好的价格当然最好,可是价格这个问题谁也说不准,以现在的利润率来看,尽快销售回笼资金,资金滚动起来,一年到头这个利润也是相当可观的,你们手里抱着的一直就是个金娃娃啊。”
金昌兴来参加这个会议,为的就是要给自己已经日渐衰落的信心找一些坚强的支撑。上午听专家做的报告,初步达到了这个目的,可是他还不甘心,还想私下找专家继续交流,从专家嘴里套出一些更可靠的答案出来。
可没想到的是此刻跟专家面对面私下交流的时候,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大失所望。按这个张老师的说法,铜价最高能回升到75,000元左右,以这个价格倒推回去,刚刚买的这座新矿山所出产的铜矿不但一点利润都没有,一年到头还得亏损一亿几千万!
金昌兴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这个价格跟他自己心里的目标价位相差太遥远了。但凡他有一点点认同这个价格的想法,当初他就不会在银行贷十几亿的资金去买这座新矿山。
看着好言相劝的张老师,他心里暗暗在想:怎么可能呢?你自己不也说价格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吗?那你怎么敢断言铜价最高就只能回到75,000元?
金昌兴甚至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就不该过来找他们私下交流。这个张老师的话不但没有给自己增添信心,反而给自己心里添了堵,真是多此一举!
可也怪不得别人,这是自己过来自找的。金昌兴脸上挤出几丝不自然的笑容,对着说完话以后就有意想回桌边去继续吃饭的张老师说了句客套话:“张老师,我们保持电话联系,以后还有问题要向你请教的,谢谢了。”
说完他也就转身回桌边去继续吃饭去了。
金昌兴一回到座位上,同桌的几个人就纷纷招呼道:“金总,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我们还等着和你一起喝酒呢。”
金昌兴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端过去的酒杯忘在那边的桌子上了。他两手一摊,对那几个人说:“我刚才过去那边给几个朋友敬酒,光顾着说话了,把酒杯忘在那边了。你们喝吧,我不喝了。”
旁边的一个喝得满脸通红的大汉不依不饶地说:“那哪行啊?好不容易聚在一块儿开会吃饭,多难得的缘分啊,怎么能不一起好好喝几杯呢?我们将来还指望到你们南方集团去进原料呢,到时候金总你可得给我们一些优惠啊。”
说完他抓起金昌兴面前的茶杯,把杯子里的茶水倒在一个空盘子里,然后又拿起一瓶酒在金昌兴的茶杯里倒了半杯白酒,往金昌兴面前一搁:“金总,我敬你一杯。”
经常在各种场面上应酬的金昌兴也算是有点酒量的人了,按理说干了眼前这杯酒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可是金昌兴喝酒不但看菜,还看对方是谁。
这个会议的举办地在知名的五星级酒店里举行,参会的主讲嘉宾也都是有色金属行业的大佬和专家学者,规格也不算低了,所以桌上的菜品很丰盛,即使在很挑剔的金昌兴眼里也算是不错的。按理说就着这么好的菜,多喝几杯也是应该的。
可问题是同桌吃饭的这几个人的身份入不了金昌兴的法眼,这些人的谈吐和举止让金昌兴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喝酒有些掉价。
再加上刚刚从那个张老师那里听到那些很让人丧气的话,此时的金昌兴哪有心思大腕喝酒啊。
可是不喝不行啊,旁边这个大汉手里端着酒杯,还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应呢。
金昌兴无奈地端起酒杯,看看酒杯里的酒,对那个大汉说:“欢迎你们到我们集团来买我们的产品,可是这么多酒,一口干了怕是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