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名下,每天的盈亏情况我们自己会看到的。”
薛晨志说:“唉,当初也是没想好,怎么就答应他把账户开在我们这边呢?出力不讨好的,早知道让他把账户开在集团的名下,你有没有每天都关注这些数据?我是真没有那些闲功夫去关注这个啊!”
黄洪亮自己也正被亏损压得喘不过气来,听了薛晨志的抱怨,不敢接话。
薛晨志等了一会儿,见对面没有回音,又问道:“你估计他会怎么办?”
黄洪亮说:“不知道,他一会儿一个主意的,谁也猜不透。”
薛晨志说:“说实话,期货这东西我也不太懂,不过好像不少人都觉得下半年铜价是要跌的,这些亏损到下半年会不会被抹平,甚至会变成盈利了呢?”
黄洪亮也正为自己手里的亏损焦急,说:“但愿如此啊!可这行情怎么走谁说得准,原来大家不是都预计会下跌的吗?可这两天却涨了这么多,要是眼前的亏损继续扩大可怎么办。”
薛晨志说:“我看你的估计是对的,老刘召集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肯定是商量对策,你我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没用,不如明天听听他是怎么说的。你别忘了,现在期货账户是在你我两家的户头上,眼下这么大的亏损,这事非同小可,出点啥事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还是按他的意思办吧。”
黄洪亮心里一直扑通扑通的,听了薛晨志的话,更加不安了:自己的单子和集团的单子一样,都是卖出开仓的,要是集团的单子出了事,自己的结局不也是一样的吗?
薛晨志听着电话里黄洪亮又不吱声了,就说:“那就先这样了,明天见面再说吧,我先睡一会儿,我还得在车上熬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呢。”
夜里二点半,薛晨志赶到了江城,他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了花园大酒店,这里是薛晨志最喜欢住的地方,每次来江城他都住在这里。
司机住的是五楼的标间,薛晨志则住在八楼的商务套房里。薛晨志一进房间,把手里的包往沙发上一扔,走进卧室去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早,薛晨志来到浴室里洗漱,看着镜子里发黑的眼圈,揉揉有些酸软的腰,暗自感叹:年纪不饶人啊,熬个夜就熬成这样!
等他收拾完毕,紧赶慢赶的来到公司小会议室时,除了刘中舟还没到以外,其他参会人员都已经各自在桌前坐定了。他刚和旁边的人打完招呼聊了几句,刘中舟就走了进来。
参会人员都对这个临时召开的会议到底是啥内容充满了猜疑,纷纷用眼光注视着刘中舟,等着他来破解谜团。
刘中舟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今天召集大家来开这个会议,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统一思想!”
刘中舟此话一出,不明就里的众人更是疑窦丛生。看着他不苟言笑的表情,大家不由得暗自揣测:要统一思想,这话说得挺重啊,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和刘中舟叫板,让他专门开会来统一思想?
有几个人暗中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瞟了瞟薛晨志,在这个会场上,也只有薛晨志这个副董事长能和刘中舟相提并论,除了他以外,别人对刘中舟都构不成威胁,难以望其项背。
薛晨志和黄洪亮昨晚都以为刘中舟召开这个会议的目的是要和大家讨论应对期货价格上涨的对策,可刘中舟这副神情,哪里像是要讨论问题的架势,这明明是要兴师问罪啊。
他俩心里也疑惑了:要统一思想,最近集团内部没有别的重大决策啊,哪来的意见分歧呢?刘中舟指的会不会还是对期货价格走势的看法?要是这样的话,肯定是有人和他的看法相反了,否则他此话从何说起?
他俩互相确认了一下眼神,心有灵犀地知道对方都不会和刘中舟唱反调,那么这人是谁呢?
黄洪亮此时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会不会是李欣?
从那天他和李欣的谈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