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瑞转过头问坐在旁边的黄洪亮:“老黄,你怎么看?”
黄洪亮说:“我还是觉得董事长说得有道理,继续观察一下看看,不必太在意一时的波动。”
黄洪亮嘴上这么说,其实内心深处比谁都着急。为了卖出开仓那两百手,他东拼西凑筹集了两百五十万元,这几乎是他的全部身家了,要是价格继续上涨,他就麻烦了。
郑国瑞不懂销售上的事,对期货操作就更是一窍不通了,他每天关心的就是资金面上的浮盈浮亏,只要有盈利,他就不担心,可要是这浮亏越来越大的话,他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听了黄洪亮的话,精明的郑国瑞心里想:对啊,这事儿你还能怎么办?只能是听刘中舟的啊!在第一次会议上,李欣就是因为明确地反对卖出套期保值,转眼间就被刘中舟打入了另册,这一切自己是看得一清二楚的。那时候还没有开始操作,账面上还没有浮亏呢,现在账面上有两百八十多万的浮亏,此时谁要是去提反对意见,你让刘中舟怎么办?难道立刻买入平仓,让这些浮亏立刻变成实际亏损?
郑国瑞不知道黄洪亮自己有持仓的事,也不知道黄洪亮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看,反正他知道黄洪亮这样的意见对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明哲保身的选择。于是他也说:“对啊,一时的波动影响不了大趋势的。”
李欣听了,也只好作罢,他想,既然大家都继续看空,自己也没必要坚持,毕竟面对这样的行情自己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除了探讨期货上的这点事,黄洪亮和郑国瑞在李欣这里也找不到其他的话题。看看各自要打听的信息都已经了解到了,二人也就相继离开了李欣的办公室。
他们出去后没多久,乌云玉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见里面没有别人,就走了进来:“今天你这里够热闹的啊!”
李欣说:“没有啊。”
乌云玉说:“还说没有?你这里平时人都没有,今天却车水马龙的,董事长、黄总、郑总像走马灯一样在你这里进进出出,你当我没看见啊!”
李欣说:“哦,他们就是进来闲聊的。”
乌云玉说:“不对吧?我听着好像不是闲聊诶。”
李欣一看瞒不住她,笑道:“你这耳朵够灵的啊,属狗的吧你?”
乌云玉说:“别打岔,你先别管我是属啥的,他们今天都到你这里来,是不是出啥事了?”
李欣说:“没有啊,能出什么事?”他不知道乌云玉到底听见了些什么,反正刚才和黄洪亮他们讨论的事情可不是对谁都能说的。
乌云玉撇撇嘴说:“你还是不老实!我听见郑总说亏损了两百八十多万,这还不是事啊?”
李欣一看她什么都知道了,就说:“唉,还不就是上次会议上说的那个事情,在期货市场上卖出的那一万吨铜,现在浮亏了两百八十多万。”
乌云玉睁大眼睛问道:“这一开始就亏损啊?”
李欣说:“看你说的,谁规定亏损只能在最后才能出现?”
乌云玉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也太不吉利了。”
李欣长叹一口气说:“唉,我也觉得有些不对啊!”
乌云玉知道李欣一直是反对做这个事情的,现在出现这样的结果,说明李欣当时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她想知道现在刘中舟是怎么对待李欣的。于是她问:“那刚才董事长进来说什么了没有?”
李欣说:“还能说什么?让继续坚持呗。”
乌云玉说:“哦。”她这时也觉得自己问这话有些多余,难道刘中舟还会进来给李欣道歉认错不成?
她眼睛一转,换了个话题:“你那新买的宝马车怎么不见了?现在咋整天开公司里那辆车?”
李欣说:“我的车停在家里,我也想开自己的车啊,可董事长有话,说是办公事就开公家的车,我有什么办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