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刚接通,没讲两句话,李欣隔着话筒仿佛就闻见了浓浓的酒味。他皱着眉头问:“你喝酒了吧?”
乌云玉说:“对!”
李欣非常讨厌饮酒无节制的人,他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在吃喝上都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人,怎么可能在其他事情上管住自己。
而一个女人,醉醺醺的语无伦次,就更是让他难以想象是怎样一幅画面。他说:“你没事儿干点啥不好,喝成这样好看吗!”
乌云玉听了李欣这冷冰冰的话语,再想想刚才酒桌上受的委屈,一下就哭了起来,大声嚷嚷道:“你以为我想喝吗?”
李欣不知其中的内情,见她情绪失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说话。
乌云玉哭了一会儿,说:“我想见你!”
李欣说:“咱们已经说清楚了,不适合做男女朋友,还是做同事吧。”
乌云玉一听,心里有些绝望。她满心希望李欣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和自己重归于好,可李欣冰冷的话语却斩断了她的万千柔情,让荡漾在她心里的一池春水瞬间冻成坚冰。
由爱生恨的乌云玉恨恨地吐出三个字:“我恨你!”
刘中舟上车之前,特意交代郑国瑞说:“跑贷款的这件事儿我就交给你啦,下面怎么和他们信贷部的张主任接洽,如何配合就看你的啦,有什么事要我出面和杨行长沟通的,只管说,有任何问题直接来找我。”
郑国瑞知道此事重大,连连点头:“董事长,您放心,有任何进展我随时向您汇报。”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两天,信贷部张主任迟迟不见杨行长有什么具体的指示,就到他办公室去请示工作。
那晚在酒桌上,杨行长安排他具体负责和南方集团对接,负责办理他们的贷款业务,可此后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南方集团的财务部长郑国瑞来过两次电话,问他何时方便去下面矿山勘察,他们那边好安排人、车。
可张主任没有杨行长的话,不敢自己做主,只好说最近手头事儿太多,要过一段时间。
他知道,这酒桌上的话十有八九是打哈哈的,不能当真。可他又担心自己一时疏忽,耽误了要办的事儿。他摸不清杨行长到底是啥意思,想直接问个明白。
杨行长听了张主任的话后,问:“刘中舟他们那边催你了吗?”
张主任说:“是的,来过两次电话,希望我们尽快去矿山看看。”
杨行长说:“这事儿不急,缓一下看看,我自有安排。”
张主任得到杨行长的明确指示后,就放心地出去了。
杨行长一个人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现在等于是握住了南方集团的命脉,太早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就会忽视自己的重要性。
其实他已经在心里打好了主意,这么大的一笔贷款,对哪家银行来说都是一个大蛋糕,关键看你有没有胆量吃下去。其他银行的担心他不是没有,可仔细权衡过后,他还是觉得周副省长的建议值得一试。
只要矿山的评估和抵押没有问题,他就坚决干。可这样的想法他对谁都没有透露出来。
从刘中舟口中了解到的信息看,这笔贷款他们需要得非常紧急。自己只要再有意无意地拖他们一段时间,到时候他们就算想找别的银行,时间也来不及了。
那时候,他们就更得求着自己啦。
要是南方集团是私营企业,杨行长是准备狮子大开口的。这么大一笔贷款,私人老板得赚多少钱啊,要他们出点血,他们也想得通,拿得出来。
可南方集团是国企,刘中舟挣的也是工资,赚的钱再多也不落在他的腰包里,公对公的,杨行长还真不敢造次。
再加上他搞不清楚周老板在其中是啥角色,就打消了自己想要借此大捞一笔的想法。
可这并不意味着杨行长就会轻易地放南方集团一马。
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