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云倾姿低头饮了一口茶水。
“此番下山，有何感悟...”
“...”
“凡人的命不是命...”
“嗯...还有呢？”
“...”
白益不语，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和云倾姿说清楚的。
白益怀疑云倾姿无法理解阶级这个概念。
习以为常，往往是最为可怕...
云倾姿叹了一口气。
“走吧...”
白益点头，转身离开。
“两日后，准备去中州...”
小院里竹香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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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白益哪里也没有去。
听完了小零汇报的气运夺取值和资源点增加数目。
他蜷缩在自己的卧房，反复阅读《无上仙君》，试图在那本薄薄的小册子中寻找答案。
他不是圣母，他的任务只是弄死林尘，修正小世界。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里的凡人也好仙人也罢，他们的死活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要这个小世界能运行，不用管它是用了何种奇怪的方式。
...
但他做不到，他修的不是无情道。
他和林尘没什么区别，在这之前都只不过是生活在水泥森林里的普通人，只不过他足够冷静...
之前看的小说中描绘的残肢断臂，无情虐杀，魔教邪术，屠宗屠城...
惨死的凡人不过是一组数字。
但当这些数字现如今真切的摆在了白益面前。
三千人的大尸坑。
千不存一。
在北疆最大势力青云山山脚下发生如此骇人的人间惨剧！
他...失眠了。
他根本合不上眼睛，一闭眼满目尽是殷红的鲜血...
所谓道究竟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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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白益应约登上前往中州的飞舟。
原文对飞舟就是一笔带过，只是说类似于一个会飞的木船。
但实际上这木舟大的遮云蔽日，且精巧无比，一艘将近可容纳三百余人，各种设施应有尽有...
并且还不只一艘，是整整五艘！
足可见青云山雄厚的财力与物力。
白益所在的剑阁打头阵，两侧分别是符阁和丹阁，最外侧是其余的几个类似于驯兽、体修等几个体量较小的小阁。
林尘当然也是登船了，他这两天都快被那个小黑球逼疯了...
自从白益上次当着他们的面将幽冥蛇瞳抠走，小黑球就暗自后悔这次选的宿主太辣鸡，一点也不杀伐果断。
于是在半夜里经常冷不丁的给林尘放鬼图，美其名曰要培养林尘强大的精神力。
林尘表示我TM都快被你逼出精神病了...
飞舟一路无阻，穿云破雾直奔中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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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下的景色一直在变换。
青云镇，镇外的良田，湍急的河流，几个小宗门势力，泛着白光的雪山，又是一大片凡间的城池...
白益靠在飞舟的扶手处，一直看到太阳下沉...
“师尊...”
云倾姿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身侧。
“...”
“师尊，你说仙凡分明好，还是二者共融好...”
“你可是为凡人现如今处境而担忧...”
云倾姿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白益的问题。
“正是...”
“这片大陆太大，凭你现在的实力，你救不了所有人，也改变不了任何人...”
“就连为师也不能。”
“看看渡劫之象吧...”
“或许你能在渡劫中找到答案。”